&esp;&esp;是否是他之错觉,有时不经意旁观到三弟看向羌人的目光,冷到静然,犹如看死物。更甚初历战场,血肉碎渣溅落在身上,也无一丝不适。
&esp;&esp;就连那些决策,他都看出有父亲曾下命令的影子。
&esp;&esp;三弟,似乎早就经历过战事多年?
&esp;&esp;上个月,卫远曾问过这件事。
&esp;&esp;卫陵不过笑了笑,道:“大哥,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esp;&esp;又和那时他在祠堂里,问三弟与表妹之间的事一样,藏而不露。
&esp;&esp;卫远不再追问,只希冀不管在北疆,亦还是回京后,能将一部分事务给到三弟手里。
&esp;&esp;傅氏女已与六皇子大婚,接下来在太子登基前,朝局只会更为凶险。
&esp;&esp;灯烛的昏光下,他道:“此次上表的战报就由你来写,后面加盖我的印便行。”
&esp;&esp;卫陵笑起来,道:“大哥这是要把军功都让给我一个人。”
&esp;&esp;卫远也笑,又很快收敛神情,说起秦家女进宫选秀,现在秦家已与卫家决裂关系。
&esp;&esp;最后,他从抽屉中的信件拿出来,递了过去,道:“你媳妇给你送来的信,回去看吧。”
&esp;&esp;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esp;&esp;卫陵出门时,怀里揣着信,等回到自己的屋子,他先点了灯,才从衣襟内将信取出。
&esp;&esp;在灯下,他拆开了曦珠送给他的君归来
&esp;&esp;曦珠收到卫陵的第五封信时,是在四月中旬,郑丑开的药膳停了半月,她的嫁衣也已做了大半。
&esp;&esp;从年初起,蓉娘怕她胖了,隔半月就要拿软尺给她量身,不许她多吃。
&esp;&esp;也不让阿墨到外头,去买那些时新的糕点果子。
&esp;&esp;阿墨起初抗议道:“三爷叫买给姑娘吃,也不是我的主意。”
&esp;&esp;话是这般说,但想着蓉娘是三夫人的乳娘,到底不敢多嘴。
&esp;&esp;被控着膳食,曦珠倒不觉得被饿到,只是有时无聊,嘴里就想吃些东西,不吃也没什么。
&esp;&esp;这会蓉娘又站在她跟前,边伸展手臂,用软尺围着她的腰量,边小声说起卫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