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郭英大笑,“不带他妈的大喘气的!”
“其实晚辈对谁,都没有坏心!”
李景隆感叹,“都是晚辈的长辈呀,当年晚辈父亲死的时候,大伙都去了灵前,且一个个拉着晚辈的手,嘴里都说着只要家里有事,他们必然帮衬的话!”
“晚辈跟他们没有私仇私怨,哪怕凉公都是!”
“只不过,晚辈现在处在这个位置。。。。有着太多的不得已!”
“您老是明白人,应该能看出来,晚辈今天还是给他们留着余地和面子呢!”
“不然,晚辈压根不用知会他们,直接开查,然后折子递上去,看他们怎么收场?”
郭英闻言,心中冷笑,“你把折子递上去,最不高兴的是皇上!让你来坐这个位置,是让你处理事的,可不是让你推事的!”
但这话他嘴上不能说,面上还要附和着点头,“我明白你的难处!”
李景隆抬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汤盅,掀开盖子,轻轻的喝了一口。
而后忽然皱眉,“换厨子了!”
“嗯?”郭英脑筋一时没跟上。
“以前炖汤的师傅是佛山人,这一味虫草排养肝汤,炖的最好!”
李景隆嫌弃把的汤盅推到一边,“和现在做的,两种味!”
郭英低头也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汤,“这玩意都差不多吧?”说着,咧嘴骂道,“这玩意,这么一小碗,就敢要三两银子?一会你会账!”
“晚辈这些年,何时让您花过钱?”
李景隆笑笑,然后拿起象牙筷子,夹了一箸豆芽菜,慢条斯理的吃着,“年前,处理京营,年后是。。。。中都留守总管大营!”
忽的,郭英的筷子一顿,倾听等待下文。
“我有意,先让驸马爷接管中都留守一职!”
李景隆继续低头吃菜,“把黄鋐调回京师任职!”说着,他顿了顿,“此事,过几日我奏给太子爷!”
他口中的驸马爷,就是郭英的嫡长子,郭惠妃所出之女,永嘉公主的驸马,郭镇。
另一人黄鋐也是皇亲国戚,是朱元璋的侄女之子。
淮西总管中都留守,乃是国朝一等一清贵,同时又至关重要,手握大权的官职。
郭英心里明白,李景隆这是在对他示好。
同时之所以说奏报太子,而不是皇帝,也是在告诉他,大家其实是一条线上的人!
郭镇是郭惠妃的女婿,而惠妃则等于是朱标的亲姨娘。这么论,朱标就是郭镇的亲大舅子。
但之前,郭镇在朱标的心中,并没有什么份量。
现在这话暗中蕴含的意义就是,郭镇已是太子朱标预想之中的,未来军中的实权人物。
而这枝橄榄枝,郭英不得不心动,也不能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