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你这是干什么?梓柠还在这里呢!”可安辛丑已经把人带走了。三姐安成薇过来安慰薛梓柠:“弟妹,你也别在意,我们家老幺就是这样不成器,不过等他年纪大一点,就好了。”“三妹,可是老幺这次搞出个孩子来,你让弟妹怎么办?”老大安望玫插嘴。“就你话多。”老四安龙兰翻了她一个白眼:“本来弟妹还不知道的。”“好了好了,别说了,爸给我们起名望子成龙,把希望都寄托在老幺身上,现在老幺添人进口了,也算是好事。”“你这说的什么话?”安子矜不乐意的:“这让我们弟妹怎么办?”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母又气又窘迫,低吼了一声:“闲得慌是不是?谁让你们还留在这里的?快走!马上给我走!”女儿们从沙发上陆陆续续站起来,安子矜经过母亲身边,撇了撇嘴说:“妈,从小到大,不管老幺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你都偏着他,所以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这就叫做惯子如杀子。”安龙兰补刀。安母脸色铁青:“滚蛋,都给我滚蛋!”薛梓柠急忙扶住了安母:“妈,我们先上楼,一个朋友送了我一只新的香薰,味道很好闻,您来试试。”薛梓柠把安母扶上楼了,安家姐妹们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换鞋。“老三老四,你们说那些干什么?明知道妈最偏老幺的。”“何止是妈,别看爸刚才要气疯了,现在估计躲在房里心疼的哭呢!”“我看,可怜的是我们,没人疼没人爱的,瞧我们的名字起的,望子成龙。”安龙兰说:“我这个破名字,每次人家叫我,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有妻如你薛梓柠扶安母回到房间,点燃了香薰,又给安母按了按头,她才平静下来。她握住了薛梓柠的手,叹息着说:“快坐下吧,别折腾了。”薛梓柠坐在她面前,安母很喜欢她,觉得薛梓柠漂亮又懂事。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薛梓柠的头。“梓柠啊,你是个好孩子,你比辛丑沉稳,又识大体。”薛梓柠笑的很勉强:“妈,我没你说的那么好。”“辛丑平时是离谱了点,但他也有底线,这件事我肯定会搞清楚。”安母宽慰道。其实搞不搞清楚,薛梓柠都无所谓的。所有的识大体和懂事,都缘于不爱。她安抚好安母回到房间,安辛丑已经回来了。他正在洗手间把脑袋伸到水龙头底下冲满脸的血。薛梓柠赶紧把水龙头关了,用干毛巾包住他的头。“你这样冲会感染的。”安辛丑打了个喷嚏:“感染还没有,感冒了。”薛梓柠把他拉出洗手间,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我去拿药箱,看看你伤的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她找来药箱,安辛丑的伤不在额头上,好像在头顶上,薛梓柠半跪在他面前,扒开他的头发仔仔细细寻找伤口。她穿着睡袍,腰带散了,里面的裙子领口很低,从安辛丑的角度,薛梓柠的酥胸一览无遗。所以,他的鬼爪子就按捺不住了,直接从她的睡袍领口探进去。薛梓柠知道他要干嘛,推开他的手说了句:“别闹。”然后继续帮他找伤口。“你找虱子呢?”他嬉皮笑脸的:“没事,从小被我爸揍到大,习惯了。”“伤口在这里。”薛梓柠终于找到了:“蛮长的一条,要缝针的。”“我不要,缝针要剃头发。”“也得缝啊,不然会感染的。”薛梓柠找出消毒水:“我帮你消个毒,然后去医院。”“我不要。”“别像个小孩子一样。”薛梓柠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消毒水,安辛丑一惊一乍的喊疼,后来干脆一脑袋扎进薛梓柠怀里。薛梓柠知道他是故意的,整天都想占便宜。“好了,我去换件衣服,你也把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薛梓柠进衣帽间换衣服,刚把睡袍脱下来,安辛丑就进来了,从后面抱住她,不安分的手就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摸来摸去。“脑袋还开着花呢!”薛梓柠轻拍他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快去换衣服!”安辛丑靠在门上,看着薛梓柠背对着他穿衣服,懒洋洋地说:“你也不问朱迪的事情?”“你的事我不过问,”薛梓柠套上毛衣转过身,在衣架上拿了件大衣穿上:“后期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尽管说。”“我太太真大气。”安辛丑笑嘻嘻地拍拍手:“有妻如你,夫复何求?”薛梓柠不跟他打嘴炮:“怎么还没换衣服,我去帮你拿。”说着她就去帮安辛丑找衣服,考虑到他头破了,就拿了件开衫,让他脱下脏衣服,帮他穿上。她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扣纽扣,安辛丑的这件衣服上的纽扣都是私人定制的精致纽扣,鎏金扭花的,极其难扣。安辛丑看了她一会:“其实我和朱迪”好兄弟“好了,我去给你拿外套。”安辛丑的话只说了一半,薛梓柠就直起身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其实,安辛丑是打算解释的。只是,薛梓柠不需要他解释。他们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他的伤口,缝针肯定得剃头发。而且他的伤口挺长的,要剃蛮大一块面积的头发。安辛丑当场就不乐意了:“不剃。”医生好言相劝:“不缝针的话,口子会始终裂开,就像张着一张嘴。”“头上长嘴,不是很酷?”薛梓柠哄小孩一样哄他:“头发会很快长出来,或者只剃这一块,然后用旁边的头发挡住。”安辛丑这才勉勉强强同意。医生手起刀落,安辛丑的秀发随风飘落。他哭的好大声。刚才被他爸砸的时候一声不吭的男儿气概荡然无存。缝针的时候,他紧紧抓住薛梓柠的手,每缝一针都在哀嚎,明明之前已经打过麻药了。现在夜深人静,医院的走廊里久久回荡着安辛丑的叫声。缝完针出来,安辛丑骂了一路。他骂医生把他的脑袋包的像颗苹果,有毁他玉树临风的形象。薛梓柠安慰他:“不要紧,十八天后又是一条好汉。”安辛丑哭丧着脸:“把不到妹算谁的?”“算我的。”薛梓柠笑嘻嘻的:“医生说三天后就能把纱布拿下来换创可贴,到时候头发一挡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我还要丑三天?”“三天嘛,很容易过去的,这几天你在家里办公好了。”“我要喝粥,生滚牛肉粥。”“你的伤口别吃牛肉。”“皮蛋瘦肉粥。”“好,明天我让老广东直接送过来。”“我要吃你熬的。”“行,我回去就给你熬。”“梓柠,你对我真好。”“我们是好朋友嘛!”安辛丑看着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好朋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领证?”薛梓柠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好了再说。”上了车,安辛丑躺在薛梓柠的大腿上,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梓柠,我们生个孩子玩玩吧。”“你先安顿好朱迪再说。”她语气平静。安辛丑睁开眼睛看着她:“你就装作吃醋一下,又能怎么滴?”“没意义。”她低头看看他,捏捏他的鼻子:“回家吃点消炎药,你先睡一会。”他把眼睛闭上了,桑胤衡正好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问:“听说你被你爸打破头了?”“好事不出门。”安辛丑没好气。“你在哪?”“在我好兄弟好朋友的腿上。”安辛丑语气还是怪怪的。“明天的商务会你不能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