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到肘弯,露出的小臂上沾着些深褐的药渍——那是昨日炮制当归时溅上的。“哥,南瓜子都晒透了?”王雪抱着个竹簸箕从后院出来,粗布裙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淡淡的草木香。她梳着双丫髻,发绳是药房里裁剩的棉线,却衬得那张带着几粒雀斑的脸格外清爽。 簸箕里的南瓜子铺得匀匀的,金褐色的壳上还留着月牙形的纹路。王宁伸手捻起一粒,指腹摩挲着壳上的绒毛:“再晾三日,得让潮气走透了。”他指尖的老茧是十年抓药磨出来的,指节处还有道浅疤——那年给孩童取鱼骨卡喉,被慌乱的家长推搡着撞在药柜角上。 正说着,街口传来一阵哭嚎。张娜端着刚熬好的南瓜粥从灶房出来,素色围裙上沾着点点橙黄:“准是老李家的小柱子又闹肚子疼了。”她话音未落,一个妇人已抱着孩子冲进药铺,粗布帕子捂着孩子的嘴,却挡不住那阵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