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凤目中的认真,心中一痛,却不知为他委屈,还是为他们委屈。只觉眼里一热,便泪落如珠,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贴的死紧,泪水簌簌而落,烫的我脸颊有些发痛,哽咽轻声,“非月——”
想说,可叫出这两个字后,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搂紧我,低声一叹,“丫头,收了法术吧,莫要浪费灵力。”
我抹了把泪,低声念诵口诀,白光在面上涌动片刻后,换了面容。
他轻声一笑,抱着我便朝山下疾驰。
我愣了愣,“我们去哪儿?”
他减慢速度,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云来客。”
“你先停下。”我呆了呆,又咬了咬唇,嗫嗫道,“除了轩夜,那还有谁?”
他停了下来,凤目中眸光微闪,语意中却是别有意味,“炎赫归离陪岳父大人和鲁逸去了天绝山,其余的,都在这儿。”
我噎了噎,不了。
他低笑一声,“原来你果真是怕他。”
我抿了抿唇不出声,他斜睨我一眼,“轻柳还叫我莫要随意出现,怕你见了我们便跑——可我今夜若不去,还真是找不到你。”顿了顿,看着我哼哼两声,“竟然敢同冼靖宇拜堂?你说要半年的好好想想,便是来同人家成亲的?”
我缩了缩脖子,呐呐道,“那不是假的么——也是巧合。”
他瞟我一眼,唇角微勾,眸色中不爽的意味却重,有些磨牙的,“假的倒是拜了真堂——可真的,却是连假拜堂也没捞着呢。”说着,盯着我,语声中似邪魅又似恼恨,凑到我耳畔,“竟然让别的男人听见你——同我的时候,可没听你叫的这般大声过……”
我羞窘,“就是假的才那样,你时候听见真的,能叫的那般肠子快断了似的?”
他哈哈一笑,片刻,又朝我挑眉意味,唇边挂上一抹邪邪的笑意,“丫头,这次可我把吓了半条命——你打算如何补偿于我啊?”
我从他眼中看明白了意味,眨了眨眼,抿唇一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对不起,非月——我以后再不小气了。”
“丫头,”瞥我一眼,好似对我这般补偿有些不满意,但渐渐的,目光却深邃起来。
凝视了片刻后,忽的敛住了笑意,凤目中慢慢的变得清澈比,神情也郑重了,“其他的都不用担心,也不用管其他的——等房子一修好,咱们就成亲,好么?”
我滞了滞,抬首望进他眼里,却是一片了然的平静。
心里顿生酸楚,原来——他也早就清楚我心里在想了。
深深的看着我,又换了副表情,朝我挑了挑眉角,眉眼间似调笑又似极正经的,柔声魅惑着我,“成了亲,你便是家主了,我若有不轨之处——你便可家法从事。”
分明是调笑的一句话,听在心里却揪扯难受。
我从未想过要对他们如何如何,就算是嫉妒和憋闷,气的也不过是,怨的也只是。
偶尔说是家主,也不过的调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