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楠楠急了:“那你倒是唱啊。”
“我没有斧子。我那老师说,这山歌得手拿斧子唱,那才对味儿。”
曲楠楠捡起一根柳枝,递给布兰:“拿这个当斧子,找找感觉。”
布兰挺胸鼓着肚子,从树后转出来,手里柳枝一劈一砍,权当打节拍,努力寻找山歌的旋律。
走到路中间时,布兰恩特找到了。
他哈哈哈仰头大笑,随后唱了起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么一山贼的抢劫歌,竟然被他唱得悠扬动听,声情并茂。常乐和曲楠楠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布兰恩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唱这歌,来人还不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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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对面车上的人回话了:“没钱买路,大哥行个方便。”
是个女子的声音呢,软软糯糯、甜甜蜜蜜,好不中听。
布兰来了精神头,继续唱:“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美——女——来”
曲楠楠扑哧笑了:好么,这个傻大个布兰劫财不行,听到美女声音,改成了劫色。
车门开了,车灯变成了近光。一位白衣女子,踏着马路上的细沙走进了车灯的光圈里。
她背对光源,看不清面貌,白衣飘飘,脚步宛如惊鸿。这个场景让常乐想起刚才他看到的观音。真的好像,可惜不是。她手里没有柳枝,也没有鱼篮。唉,刚才的观音好像没有提鱼篮。她快走进些,让我看看什么面目。
常乐不自觉从树后迈出去,走到了光圈里。
美女伸出两个手指,一夹一拉,轻松夺过布兰恩特手中的柳枝。她随即一甩。细长的柳枝,在空中出一声清脆的爆响。啪,柳梢圈转,落在了布兰的身上。
“叫你待在原地等我来,你竟然跑到这里当起山贼水寇,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布兰一呆,这个声音,听着好熟悉。啊哈,是花熇嫣。
常乐和曲楠楠都听出来了,不止是听出来,还看清楚了。
花熇嫣依然是那一身白衣白裙,手拿柳枝,还在用柳枝轻轻敲打着布兰的肩背。
此情此景,让常乐忍不住暗叹:布兰这只洋鬼子,好不幸福!现在,我明白西部歌神王洛宾的感受了。为了能陪在心爱的美丽女子身旁,我也宁愿当一只小羊。
常乐抢了两步,轻握着花熇嫣的手:“熇嫣,都怨我,我要拦车走的。你别打布兰了,要不,抽我两鞭子,呃,两下子好不好?”
花熇嫣撒了柳枝,轻轻挣开手,低声说:“你们这次能生还,实属侥幸,以后可得注意。”
常乐脸色微变,正要问花熇嫣如何知道的。徐长卿从车里露出头,大声喊:“老常上车啦,八点追悼会正式开始,再不走,就晚了。”
常乐大笑:“老徐,你也在啊。”
“看你说的,你们都不在,我这个糟老头子,不得不当一回护花使者。”
花熇嫣招呼大家上车,布兰说:“把鱼搬到车上去,今晚吃烤鱼。”
徐长卿说:“你个馋嘴儿,要什么鱼呀,快走快走。”
常乐笑着说:“不差这点功夫。再说搬开鱼箱,咱们才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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