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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给他女朋友。&rdo;

&ldo;天啊。&rdo;

&ldo;你还是把我狠揍一顿，赶紧跑吧。&rdo;

&ldo;我女朋友呢?&rdo;

&ldo;生前日日说恩爱，死后又随人去了。&rdo;

&ldo;去找你那个林黛玉说这屁话。&rdo;

&ldo;那能一样吗?你们才几天?&rdo;小曹急了，&ldo;我和她的感情……&rdo;他想不起用什么词形容了，过了会儿又说，&ldo;那可是任其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饮，那可是海可枯石可烂，那可是木石前盟。&rdo;

&ldo;啥玩意?&rdo;

&ldo;《红楼梦》里的。&rdo;

&ldo;哦。&rdo;

&ldo;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rdo;小曹捏着嗓子又惆怅开了。

&ldo;咱们究竟去哪儿?&rdo;我不想跟他探讨这个。

&ldo;你不是说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吗?&rdo;

&ldo;我骗那老太婆的。&rdo;

&ldo;找吴飞。&rdo;

&ldo;那等于找死。&rdo;

&ldo;你还要不要小情人?&rdo;

&ldo;找死就找死，人生自古谁无死?&rdo;

我领着小曹先去了鬼婆婆家，既然老头儿提到尿壶，吴飞一定来过这里。路上我还是心神不定，不时回头张望，看齐主任是否派人跟踪。

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太阳在薄帷似的云里穿来穿去，像一张白饼，路两边的绿油油的灌木丛湿漉漉的，枝叶被风吹得簌簌响。

鬼婆婆正坐门槛上缝她的红裙子，她嚅动着嘴，枯树枝一样的瘦手指捏着根长针熟练地来回穿梭着，老花镜都没戴，我搞不懂她怎么穿上的线。

&ldo;婆婆，您见吴飞了吗?&rdo;

&ldo;还没走?&rdo;鬼婆婆停下手里的活计。

&ldo;出事了。&rdo;

&ldo;吴老汉没交给你们东西?&rdo;鬼婆婆大惑不解地看了眼小曹。

&ldo;给了。&rdo;

&ldo;那还不走?&rdo;

&ldo;他给的铜罐里是颗人头!&rdo;

鬼婆婆的手颤了一下，她把衣服放到一旁，惊愕地盯着我们。

我又解释了一番，鬼婆婆岁数大了，可并不聋，不停地微微点头，末了又叹了口长气，&ldo;这老汉是糊涂了。&rdo;

&ldo;他什么意思?&rdo;

&ldo;是想告诫你们，别再碰那鬼东西。&rdo;

&ldo;您那次和他怎么谈的?&rdo;

&ldo;我说东西和人一样，有它的生老病死，该死时谁也挡不住，为了块石头，几千年来死了多少条人命?血流成河!你两个孩子没了，你也活不了几年了，是到该丢手的时候了。&rdo;

&ldo;您见过传国玉玺?&rdo;小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