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举着烟枪,一脸褶子,看表情很不高兴,“我能听到什么?你们想知道自己下去问皮九。”
正所谓不会烧香得罪神,不会说话得罪人,大概就是如此。
“你看你这人说话咋这么刺耳,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让我们下去问,你咋不下去问。”老刘不高兴了。
我爹咔嚓棋子一扔,“我就这么说话,咋?”
见两下说的不对付,其他人赶忙上来劝架。
“都街坊邻居的,谝个闲传还闹起来,都是玩笑话,别当真别当真。”
这才把事情缓和下去。
正说着,卖豆腐脑的张二蛋撵了过来,“哎。我刚才听说皮九的死因出来了。”
“咋死的?”众人把眼神从老刘身上挪到张二蛋身上。
“皮九在实验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时不幸身亡,排除他杀。”
“去去去,哪里听的这不着二六的小道消息。”
显然,这个答案不是吃瓜群众想要的。
驳斥张二蛋的是裁缝胡一手,一个男人整日脑袋弄的油光,就跟那牛舔了一样,一辈子不长胡子,说话还妖里妖气的,也不知道谁给起了个外号叫女人胡。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不信,还实验特殊的治疗方法,哪有郎中看病把自己看死的,再说了,既然查出来了为啥不直接贴个公告出来?”女人胡说的头头是道。
张二蛋对于女人胡蔑视自己的真实性很是气恼,“瞅你说的是啥话,人家公安办事还要给你贴公告,你以为你是谁?我看你是头上插两根野鸡毛,就当自己是美猴王。”好不容易把我爹和老刘两位杠客平息,又有两个人杠起来。
自古秦地出杠客,咱这就是杠客窝。
“嘿。”女人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二蛋,“张二蛋,你骂谁是野鸡毛,呸,美猴王,你今天说不清楚你别想走。”
张二蛋也急了,裹了个围裙用手一撩,“你看你那娘娘样,咋?你想咋?”
“我想咋?你想咋?”
“我看你能把我咋。”
一阵棋摊上闹哄哄,大家不欢而散。
我爹看着天空,太阳躲进乌云,冷不丁说了句,“要变天了。”
……
这两天学校正好开运动会,我顶着大太阳晒了一天,回家后连续喝了几马勺凉水才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