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姐!安安姐姐!能合个影吗?你转圈的时候裙摆像花一样散开,太美了!”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女生挤在最前面,脸颊通红,激动到声音都劈叉了。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刚想开口答应,旁边的小安已经眼疾手快地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然后一本正经地对那女生说:“拍照可以,收费的哦!一张照片换一杯奶茶,童叟无欺,扫码支付!”
我嘴角一抽,赶紧推开她:“别听她瞎说!免费的免费的,她开玩笑呢!”真是服了这财迷!
“小安学姐好幽默啊!”眼镜妹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混乱中,有人拼命往前挤,塞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用粉色马克笔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爱心。
“安安学姐,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请你一定要尝尝!”一个看起来很羞涩的男生红着脸说。
盛情难却,我道了谢收下。
旁边的小安眼疾手快地拆开盒子,捏起一块心形饼干就塞进嘴里。
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凝固了,随即眼泪毫无征兆地奔涌而出,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呜哇——!这、这特么是盐做的吧?!齁死我了!”
送饼干的男生顿时慌了手脚,挠着头,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啊?不、不会吧……我、我好像把我妈腌咸菜的那个配方,和做饼干的搞混了……”
我和林悦、晴晴面面相觑,憋笑憋得内伤。
眼看场面越来越混乱,我们简直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身影如同摩西分海般破开人群。
南雪师父不知何时出现的,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把泛着淡淡白光的长剑——那形状,似乎是某种植物藤蔓缠绕而成,剑身隐约有花瓣纹路,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这难道就是她的……白曼陀罗花语长剑?她什么时候还随身携带这种武器了?
师父面无表情,眼神冷冽地扫过拥挤的人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再堵路,就别怪姐姐我……手里的剑无情了。”
“姐姐”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反差感和……威慑力。
效果立竿见影。
刚刚还热情似火的学生们,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如同遇到天敌般,尖叫着作鸟兽散,眨眼间走廊就空旷了不少。
只有一个胆子特别大的男生,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回头用尽生命呐喊:“南雪大姐姐!您还缺女婿吗——考虑一下我啊——!”
回应他的,是师父更快一步关上后台大门的“砰”一声巨响。
终于逃回了更衣室,我们四个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晴晴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发呆。
我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想什么呢?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
晴晴回过神,忽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不是。我在想,刚才苏媛就站在人群最后一排,全程黑着脸,举着手机在录像呢。”
苏媛?那个一直视我们为眼中钉的舞蹈系学姐?
“她录像干嘛?想找我们的茬?”林悦皱眉。
“不知道,”晴晴笑得更开心了,“但关键是,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把我们最炸场、粉丝最疯狂的时刻,全都录下来了!你说,她这算不算‘为爱发电’,变相给我们存了份高光时刻的证据?”
我们三个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捶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苏媛啊苏媛,真是辛苦你了!
换衣服的时候,我意外地在更衣室门口看到了我爸妈。
他们俩鬼鬼祟祟地探着头,脚边还放着一个大纸箱。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我妈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上来:“闺女!你跳得太棒了!妈妈为你骄傲!”
我爸则献宝似的打开纸箱,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扇子,扇面上赫然印着我们四个的q版卡通头像,旁边还配着一行字:“古雅仙女团限量应援扇”。
“怎么样闺女?”我爸得意洋洋地说,“爸有商业头脑吧?刚才就在礼堂门口卖呢!十块钱一把,附赠一张有你们签名的……呃,餐巾纸!”
我:“……”爸,您这商业版图都拓展到校庆现场了吗?还有,签名餐巾纸是什么鬼?!
没等我吐槽,南雪师父冰冷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我爸妈瞬间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气场,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抱着纸箱缩回了墙角,假装自己是两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