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家二房的小姐裴妤凤。”
盛明宇叫小内侍把人押到大殿上,“那日在国公府后院,儿臣正是撞上了她,当时并未多想,直到方才人赃并获,抓了个现行才知道,儿臣是中了她所下的毒。”
淮王:“裴家二房与大房同气连枝,怎么会害你,我看皇兄还是趁早认了你得了疯症的事实,别惹父皇不快。”
“十二弟这样急于否认,莫不是你指使的裴妤凤来害我?”
盛明宇手举着小瓷瓶,笑看着淮王,“据裴妤凤招认,这毒药是裴家三爷裴延喜的一个小妾所有,一个小妾哪里能有这样的毒,无色无味,连太医也诊断不出它是毒,怕不是夷国神女之物?”
“你少污蔑人!”
淮王不快道,“我国神女早就离开了北都,她如何指使什么小妾下毒?”
“是啊,我也纳闷儿呢。”
盛明宇请示圣上,“父皇,不妨将裴延喜的小妾带来问话。”
圣上点头,“快去把那女人抓来,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给皇子下毒!”
人早已抓住,只等圣上传唤,不消片刻,伪装的乔氏便被带进了凤鸣宫。
宁王一见到她,心顿时沉了下去。
“你是何人?为何给蜀王下毒?”
圣上语气不善。
乔氏,也就是神女知道大势已去,方才在宫外,那个谎称是她恩客的男人已经识破了她的易容术。
她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神女的容颜。
殿内惊呼一片。
“神女?”
圣上惊诧不已,“你如何跑去了国公府当什么小妾?”
神女破罐子破摔地笑了笑,“有何不可?我已经不是神女,也无脸再回夷国,找个愿意要我的男人过活有何不可?”
圣上:“那你又为何给蜀王下毒?”
“要没有蜀王,我还不至于沦落至此呢。”
神女看着蜀王,眼含怨气,“我又没下毒杀他,不过是给他些惩罚罢了。”
“毒妇!”
圣上指着神女怒道,“将此女下牢,等候论处!”
“圣上且慢。”
裴修起身道,“此事恐另有隐情,臣的三叔前不久在赌坊欠了巨额赌债,结果没多久他就还上了,臣疑心他干了什么违法之事才在短期内赚了那么多钱,于是派人去赌坊调查,结果查到欠钱一事乃赌坊有意给裴延喜挖坑下套。”
圣上没明白,“给他挖坑又如何,无非是知道你国公府有钱,坑几个钱罢了。”
裴修:“臣最初也是这样想的,因此臣没有上这个当,但裴延喜却在短短几日内还清了巨额赌债,甚至还有了继续赌的本钱,还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王府中人,所以臣想问问宁王殿下,这是何故?”
怎么又牵扯了宁王?
圣上怒问:“老十,到底怎么回事?”
宁王回道:“儿臣不过是看裴家三爷可怜罢了,不还债便要被砍掉手脚,国公府又见死不救,儿臣于心不忍,就叫人送了些银子去。”
裴修又问:“可那赌坊中人说,给裴延喜下套是受宁王殿下指使,殿下又为何如此?”
宁王神色一变,裴修居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