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殿下怎么要杀我?”
裴妤凤还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乱子。
“这是毒,不是什么香液。”
盛明宇忍着头疼耐心道,“本王被其所害,癫狂发作,险些酿成大错。”
“这怎么会!”
裴妤凤直摇头,“不可能,三叔怎么会害……”
“是裴延喜?”
盛明宇抓住她的话头,“他让你给我下毒?”
“不是三叔!”
裴妤凤怎能害自家人,“是那个乔氏!这香液是她给三叔的。”
盛明宇捏紧他的手腕,“你给本王用这东西做什么?”
裴妤凤吃痛,求饶道:“殿下饶我,我真没想害殿下,我,我只是想让殿下喜欢我……”
盛明宇闻所未闻,“这东西如何让我喜欢你?”
裴妤凤羞得抬不起头来,“三叔说,说这个香液可以让男子对女人痴迷,是青楼里的把戏。”
盛明宇的表情一言难尽,这天下能有此功效的就只有春药,这姑娘怎会如此单纯,竟然信了这样的话?
“蜀王殿下。”
小内侍与两名太医去而复返,请示道:“事情已然明了,可要抓住这下毒的姑娘?”
裴妤凤听见声音猛一抬头,“公公你不是……”
内侍与太医刚才都没走。
盛明宇方才听见裴妤凤来了,便知道是晏长风刻意安排她来的。于是,他暗示小内侍假装离开,在外面听真相。
“抓,随本王去凤鸣宫复命。”
凤鸣宫中早已没了过寿的喜气,圣上着急知道蜀王的病,无心吃饭听乐,一直在催问。
“怡月宫怎么还没有动静?那两个太医若是诊不出来,就去请老院正来!”
陈公公道:“圣上,兴许真不是病呢,是不是也请个驱邪的道士来瞧瞧?”
“依我看,十一皇兄就是疯了!”
淮王还在为刚才那一口血耿耿于怀,“父皇,十一皇兄方才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杀了我!”
“是啊,”宁王附和,“裴大人说是撞了邪也并无根据,他府上又不是坟地,哪里有什么邪可撞?怕不是掩饰之词吧。”
“皇兄说得对,确实不是撞了邪。”
盛明宇捏着鼻子进了大殿,他只要不闻殿内的香气便能保持一线清明。
“十一?”
圣上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好了,“你可要紧?”
盛明宇实话实说,“父皇,儿臣要紧,儿臣方才在怡月宫诊病,险些再次被人下毒。”
宁王跟淮王对看一眼,心中皆升起不祥的预感。
“下毒?”
圣上惊道,“何人敢在宫里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