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凡边对好友拱手道歉,边哄郑婉婷道:“婉妹,这里是轩弟家。你说话还是要有些分寸的好!轩弟被罚跪祠堂,怎么知晓弟妹被逼着写了下堂书?
再说都是后宅妇人的心机和手段,弟妹她哪里见识过?”
“哈哈!我就说你们是一丘之貉!”郑婉婷双手叉腰,朝刘逸凡和冯铭轩各翻一个大白眼道,“冯二少不是睚眦必报么?你怎的没有叮嘱禾妹妹不要受人挑拨?”
冯铭轩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他对郑婉婷连连作揖告饶道:“小嫂子骂得对!都是愚弟的错。我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找到娘子。”
郑婉婷顿足道:“冯弟找禾妹妹也得顾虑她的名声,万万不可找到人了,又是风言风语四起。禾妹妹她可是当家主母,声誉不能受损!”
冯铭轩颔首道:“云城最不堪的地方已经排除了,我得赶快出城去寻!”
郑婉婷也不多话,她把冯铭轩的疲累看在眼里,声音放软了些道:“冯弟且速速出城寻去!我和相公立即回家,安排可靠的家丁和仆妇在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暗中寻找。”
冯铭轩对刘逸凡和郑婉婷拱手一礼,三人一起匆匆出了府门。
顺子驾着马车,带着冯诚准备好的两盒吃食道:“二少爷,你不能再骑马了,你得趁赶路的时间好好休憩一会儿,到了庄子上我再叫醒你!
我和小武轮流赶马车,一边赶路一边寻找,不会误事儿的!”
冯铭轩没有推辞,他的确太困倦了,进入马车里,躺在软榻上,不一会儿,就有呼噜声传出来了。
四月正是春耕春种最关键的时期,丰园里的一百多亩旱地、五十亩良田里正在忙着栽种芝麻和扦插红薯、插秧。
田间地头上到处都是家仆和打零工的农夫身影,庄头冯庆和冯如忙着巡视庄稼的春种。
“当——当——”庄子主院前的大钟响了两声。
冯庆和冯如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朝家主院赶去,钟响了,意味着这是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来庄子上了。
小睡一觉的冯铭轩见两个庄头高挽着裤腿,草鞋上都是泥巴,声音放温和了些:“庆叔和余叔,你俩去通知周边村落里来丰园打零工的汉子,让他们现在就各自回村里去,去后山上,小河边,田间地头里瞧瞧,可有见过二少奶奶的村里人,只要能提供出二少奶奶下落的线索,赏银一百两!另外耽误了打零工的农夫,工钱照付!”
冯庆和冯如同时惊慌的问道:“二少爷,二少奶奶走丢了?”
冯铭轩苦笑道:“不是走丢了,是我惹二少奶奶生气了,她说来庄子上,这不没人么?估计是在哪里贪玩呢……”
冯庆和冯如赶紧出了主院,分别向旱地和良田赶去。
二少爷瞧着就是身心俱疲,前几日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成亲三年期满,没有子嗣,定是府城的大老爷和大夫人来府里执行家法了。
让二少爷休妻?冯庆和冯如自是不信,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让二少奶奶独自离府了!
二少奶奶的娘家在兔儿岭镇,二少爷让离镇十几里路的村里人寻人,看来二少奶奶是在这段路出了意外……
能当庄头,自然不是傻子!
冯庆和冯如理清了弯弯绕绕,身上的冷汗直冒。二位主子住在丰园避暑时一直恩恩爱爱,二少奶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冯氏二房的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召集好所有打零工的汉子们站在一起,冯庆板着脸,压下嗓子道:“下晌各位手头上的活儿都停一停!放心,工钱照常发放,只是这件事大家伙儿得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