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键。王三那孙子是b型血,当年验过,而市医院院长陈天明,我记得哥们儿说过,这老东西常年献血,血型是A型。 手腕上的发辫印又深了一圈,红得跟渗血似的,沿着血管爬向手肘,看着像条随时会咬人的红头绳。我把报告叠好塞进裤兜,刚出门就看见楼道里飘着封信,牛皮纸信封上啥也没写,拆开一看,掉出三根头发——金黄的、银白的、还有根染过的酒红色,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像用指甲划的:“下一个就是你,凑不齐十二根,你替我当桩子。” “去你妈的!”我骂着踢飞信封,头发落在地上,突然蜷成小团往墙角钻,跟见了光的蟑螂似的。我想起梦里那些发辫,每根都系着不同颜色的头发,敢情林晓梅那女鬼是拿人头发当念珠使,凑够四十九颗,就能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再活一回? 下午三点,我蹲在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