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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7(第3页)

&0t;汉人小子,在找什么?&0t;巴图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内喀尔喀少狼王的狼皮坎肩还在滴水,昨夜凿冰捕鱼时弄湿的。赵莽将铁甲塞进靴筒,转身时正撞见巴图勒腰间的玉佩——那是块和田玉,刻着&0t;如&0t;字,是上个月从察哈尔战俘身上搜来的。

&0t;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箭头。&0t;他踢了踢脚边的断矛,矛尖淬过火,泛着蓝黑色,&0t;察哈尔人的兵器比咱们的好。&0t;

巴图勒嗤笑一声,将块冻硬的马肉扔过来:&0t;再好也挡不住冻土裂。&0t;他指的是三天前的奇袭,内喀尔喀人故意将雪刃车引到冰层薄弱处,看着那些带冰刀的战车沉进克鲁伦河的冰窟。赵莽啃着马肉,忽然注意到巴图勒的指甲缝里嵌着墨痕,黑中带青,像是用松烟墨混了羊血写的。

入夜后的大帐比冰窖还冷。赵莽缩在角落翻检战利品,耳朵却贴着帐布听动静。主帐方向传来窸窣声,混着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响,间或有巴图勒的低吼,蒙古语里夹杂着几个汉语词汇:&0t;品字方阵折冲&0t;——都是《车阵七变》里的术语。

他想起三天前在战场捡到的半截车轴,轴心上刻着&0t;车三&0t;二字。那是明军战车的编号方式,每三车为一组,对应&0t;品&0t;字阵的一角。此刻主帐里的墨香顺着帐缝飘过来,混着股熟悉的寒气——是冻土特有的冰碴味,只有将纸张铺在刚解冻的冻土上书写,才会沾染上这种带着土腥的冰粒。

&0t;去把萨满找来。&0t;巴图勒的声音突然拔高。赵莽连忙吹熄油灯,借着帐外的雪光,看见个黑影从主帐溜出来,怀里揣着卷纸,往西北方向的草料场去了。那身影很眼熟,走路时左肩微沉——是上个月从明军战俘营逃来的汉人秀才,自称会看星象,被巴图勒留在身边当&0t;先生&0t;。

赵莽猫着腰跟出去,冻土在脚下出细碎的裂响。草料场的马粪堆后,那秀才正借着月光翻检纸张,风吹起纸角时,赵莽瞥见上头的蒙古文——不是寻常的蒙文,而是用汉字偏旁拼凑的&0t;变形字&0t;,和手札里记载的&0t;密写体&0t;如出一辙。

更惊人的是纸页边缘的冰碴。他曾在辽东镇见过这种冻土冰碴,混着沙砾和草屑,只有克鲁伦河下游的&0t;油冻土&0t;才会有——那里是内喀尔喀囤积粮草的秘密据点。

&0t;这页&039;鹤翼变&039;总写不好。&0t;秀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0t;少狼王说再写不对,就要把我扔进冰窟。&0t;

赵莽猛地按住腰间的短铳。帐外传来脚步声,巴图勒的狼皮靴踏在雪上格外响。他闪身躲进马粪堆后的凹坑,看见巴图勒夺过纸张,手指点着其中一行:&0t;李成梁的&039;折冲阵&039;要配火箭,你漏了车轴藏火药的法子。&0t;

秀才的膝盖撞在冻土上:&0t;小人记不清了当年在辽东镇只看过半本。&0t;

巴图勒的佩刀突然出鞘,刀面映着雪光:&0t;你说过那本《车阵七变》藏在李成梁的衣冠冢里。&0t;

赵莽的呼吸顿住了。祖父的手札里确实提过,李成梁死后,真正的《车阵七变》孤本随葬,墓就在铁岭卫的龙山——那里现在是明军的马场。

&0t;真的在!&0t;秀才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马鬃,&0t;墓门有&039;李&039;字甲片为钥,小人亲眼见过&0t;

刀光突然闪过。赵莽听见骨头断裂的闷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他从凹坑探头时,巴图勒正用秀才的衣襟擦刀,月光照在他脸上,赵莽才现他左耳后有个月牙形的疤——和三年前在乌尔吉河畔救过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是阿古拉。

当年他以为那少年死在了车阵塌冰里,原来只是改了名字。赵莽摸向靴筒里的铁甲,甲片上的&0t;李&0t;字还在烫。祖父手札的末页画着幅小图,正是龙山衣冠冢的剖面图,墓门的机关就藏在三块刻着&0t;李&0t;字的甲片里。

巴图勒突然转身,狼皮坎肩扫过马粪堆,露出腰间的玉佩——&0t;如&0t;字的右侧有道新刻的痕,像是仓促间补刻的。赵莽猛地想起李如柏的玉佩,那上面的&0t;如&0t;字笔画圆润,绝没有这种生硬的刻痕。

&0t;出来吧。&0t;巴图勒的刀指向凹坑,&0t;你的靴底沾着战场的血冰,和三天前在冰甲车残骸边见到的一样。&0t;

赵莽慢慢站起,冻土在脚下咯吱作响。巴图勒的刀逼过来,刀尖离他咽喉只剩三寸:&0t;你是谁?为什么认得&039;李&039;字甲?&0t;

&0t;辽东镇赵莽。&0t;他解开怀间的羊皮手札,封皮上的金丝&0t;李&0t;字在雪光下闪烁,&0t;这是李成梁亲授的手札,你左耳后的疤,是当年乌尔吉河的冰碴划的。&0t;

巴图勒的刀突然垂下,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什么:&0t;你救过我。&0t;

&0t;你也救过我。&0t;赵莽想起那个塞给他火箭的夜晚,&0t;但你不该用《车阵七变》对付明军。&0t;

&0t;我要夺回辽东。&0t;巴图勒的声音突然低沉,&0t;我父亲是内喀尔喀的领,十年前被明军的车阵射杀在抚顺关,尸体被拖在战车后&0t;

赵莽的手札掉在冻土上,封皮的珍珠磕出个小坑。祖父的手札里写过万历四十七年的抚顺之战,李成梁的车阵确实斩杀过内喀尔喀领,只是没提过拖尸的事。

&0t;那不是李成梁的命令。&0t;他捡起手札,翻到记载抚顺之战的页面,&0t;是李如柏贪功,私自带人追袭。&0t;

巴图勒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指节捏得白:&0t;你说什么?&0t;

&0t;李如柏早就被革职了。&0t;赵莽指向他腰间的玉佩,&0t;这&039;如&039;字是仿的,真正的李如柏去年死在铁岭,死时还穿着的布袍。&0t;

玉佩突然坠地,摔出道新裂痕。巴图勒弯腰捡起时,赵莽看见他掌心的墨痕——和那秀才纸上的墨色相同,是用松烟墨混了羊血,这种墨写在纸上,遇冻土的冰碴会变青,是李家军传递密信的法子。

&0t;有人在骗你。&0t;赵莽按住他的肩膀,&0t;察哈尔部的林丹汗,还有那些假装明军的人,他们想要《车阵七变》。&0t;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巴图勒吹了声呼哨,帐外的亲兵立刻举起弓箭。赵莽看见火把从东南方向涌来,领头的人身披明军校尉甲,头盔上的红缨却歪歪扭扭——真正的明军校尉从不会这样穿戴。

&0t;是林丹汗的人装的。&0t;巴图勒的刀重新举起,这次却指向火把的方向,&0t;他们以为我杀了你,就能拿到手札。&0t;

赵莽捡起地上的《车阵七变》残页,纸角的冰碴已经融化,晕开片青黑色的墨痕。他忽然明白过来,冻土的冰碴不是沾上去的,是有人故意将纸铺在油冻土上书写,好让墨迹留下这种独特的印记——这是给某个认得此标记的人看的。

&0t;他们想要&039;鹤翼变&039;的破阵法子。&0t;赵莽指着残页上的蒙古文,&0t;这页写的不是车阵,是如何破解鹤翼变。&0t;

巴图勒的眼睛亮起来:&0t;林丹汗的主力战车正是鹤翼阵!&0t;

火把越来越近,马蹄声踏碎了冻土的宁静。赵莽将手札塞进巴图勒怀里:&0t;龙山衣冠冢里没有孤本,那是李成梁设的局。真正的《车阵七变》在&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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