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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7(第4页)

话音未落,支火箭突然射进草料场,马粪堆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赵莽拉着巴图勒往暗处躲,看见那些假明军正举着盾牌推进,盾牌上的&0t;明&0t;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刀仓促刻的。

&0t;在辽东镇的钟楼砖缝里。&0t;赵莽贴着他的耳朵说,&0t;我祖父是看守钟楼的老兵。&0t;

巴图勒突然将那块&0t;李&0t;字铁甲塞进他手里:&0t;这个你留着。&0t;铁甲内侧的刻痕硌着掌心,像是李成梁在三百年前留下的质问。

火借风势卷向主帐,赵莽看见巴图勒翻身上马,狼皮坎肩在火光里像面展开的旗帜。他忽然想起祖父手札的扉页:&0t;车阵可变,人心难测,唯守土者不朽。&0t;

冻土在马蹄声中震颤,巴图勒的吼声混着号角响起,内喀尔喀的骑兵从雪地里涌出,马刀映着火光,像条奔腾的火龙。赵莽握紧铁甲,看着那些假明军在骑兵冲击下溃散,忽然明白这场仗从来不是为了车阵,而是为了藏在残甲与秘文里的真相。

天快亮时,赵莽踩着融化的雪水离开战场。靴筒里的铁甲贴着脚踝,带着冻土的寒气。他要去辽东镇的钟楼,那里或许藏着更多秘密,但此刻他更想知道,巴图勒带着手札往西边去,是要去找林丹汗复仇,还是要去寻那本根本不存在的孤本。

风卷着灰烬掠过冻土,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土地。赵莽弯腰捡起片未烧尽的纸,上面的蒙古文已经模糊,只有纸角的冰碴融化后,留下个淡淡的青痕,像只眼睛,在晨光里静静地看着他。

第二章滚雷战术的雏形

冻土滚雷

赵莽的羊皮袄上还沾着草料场的烟火气,混着羊油的腥膻味,刚好遮住他身上那点汉人特有的皂角香。车营里的风裹着冰碴子,刮在冰甲车的铁轮上,出细碎的叮当声——那是内喀尔喀的士兵正在给轮轴抹羊油,冻得红的手抓着羊毛抹布,把黄澄澄的油脂蹭进每道螺旋纹里。

“新来的,愣着干什么?”一个络腮胡武士用马鞭敲了敲他的后腰,“孛罗特领说,今晚就要让察哈尔人尝尝滚雷的厉害。”

赵莽连忙抓起抹布,蹲到最近的战车旁。羊油在掌心慢慢融化,带着股奶香,这是蒙古人对付冻土的法子——油脂冻结后能让铁轮更滑,就像给车轮裹了层冰壳。他的指尖触到轮轴内侧的刻痕,三横一竖,是个“三”字,和李成梁手札里“三车为雷”的标记分毫不差。

主帐的毡帘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挂着的冰原地图。孛罗特领的狼皮靴踩在地图边缘,靴底的冰碴蹭在羊皮纸上,留下串白痕。他手里的骨鞭点着图上一道蓝线——那是克鲁伦河的支流,河岸边画着道锯齿状的斜线,是片缓坡。

“从这里冲下去。”孛罗特的声音像磨过冻土的石头,“坡度正好,三车一组,间距五丈,像滚雷一样砸进察哈尔人的车阵。”

赵莽的抹布差点脱手。手札里“冻土顺势法”写得明白:“遇缓坡则结品字,借地势冲之,轮涂脂以增疾,间距五丈以防自撞。”连间距尺寸都分毫不差,仿佛孛罗特手里捧着的不是蒙古地图,而是那本祖传的羊皮手札。

“领,察哈尔人在坡底埋了铁蒺藜。”一个年轻武士掀帘进来,甲片上还沾着冻土块,“今早去探哨的人,马掌被扎穿了三个。”

孛罗特冷笑一声,骨鞭指向地图另一侧的沼泽:“让他们埋。等咱们的滚雷冲下去,他们的雪刃车要么撞进沼泽,要么被自己的铁蒺藜扎穿轮轴。”

赵莽的后背沁出冷汗。手札里说,“冻土顺势法”的关键不在冲,而在诱——故意让敌军以为掌握了地形,实则将其逼入预设的绝境。他想起昨天在车营角落捡到的半截木牌,上面用蒙文刻着“沼”字,边缘还沾着黑泥,显然是从那片沼泽地带来的。

羊油抹到第三辆战车时,赵莽现轮轴里卡着片碎布。青碧色的,是辽东镇军甲的缠边料,和他靴筒里那块“李”字铁甲上的丝线一模一样。他悄悄将碎布塞进袖管,指尖触到布上绣着的半朵梅花——那是李成梁选锋营的标记,每朵梅花有五瓣,对应着五支精锐车营。

“汉人小子,你会看风向?”络腮胡武士凑过来,递给他一碗马奶酒,“孛罗特领说,今晚的风要是往东南吹,咱们的火箭就能烧着察哈尔人的帐篷。”

赵莽接过酒碗,眼角的余光瞥见主帐里的动静。孛罗特正对着一个铜盆焚香,烟雾缭绕中,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青黑色的,巴掌大小,边角有个小孔,像是块磨平的甲片。那东西在火光里一闪,露出上面刻着的“李”字,弯钩处缺了一角,和他那块破碎的铁甲正好能对上。

“是时候了。”孛罗特突然掀帘而出,骨鞭指向西北方,“风转了,带战车去坡顶待命。”

车营里顿时乱起来。赵莽跟着武士们推车,铁轮在冻土上碾出深沟,涂了羊油的轮轴几乎不出声响。他数着战车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十五辆,分成五组,每组三车——正是“冻土顺势法”里说的“五雷齐”阵。

坡顶的风更烈了,吹得人站不稳。赵莽扶着战车,看见察哈尔人的营地在远处的冰原上亮着灯火,雪刃车的轮廓在月光下像排伏着的狼。孛罗特站在最高处,手里举着那块青黑色的甲片,突然用汉语低喝一声:“李成梁的法子,今天让他们见识见识!”

赵莽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札里记载,“冻土顺势法”的最后一步是“断后”——冲阵后必须留下一辆车挡住追兵,这辆车的轮轴里藏着火药,能炸开冻土形成障碍。他看向最边缘的那辆战车,轮轴的缝隙里隐约露出点暗红色,是火硝混着羊油的颜色。

“放车!”孛罗特的骨鞭挥下。

第一组三辆冰甲车像挣脱缰绳的野牛,顺着斜坡冲了下去。铁轮碾过冻土的声音越来越响,真如滚雷过境,连脚下的地面都在震颤。赵莽看见察哈尔人的营地亮起慌乱的灯火,雪刃车仓促列阵,车侧的冰刀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寒光。

就在这时,孛罗特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掌心的老茧硌着他袖管里的碎布:“你祖父是看守辽东钟楼的老兵?”

赵莽的呼吸顿住了。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这件事,除了巴图勒——而巴图勒左耳后的月牙疤,和孛罗特脖颈处隐约露出的疤痕,形状竟有几分相似。

“那块甲片,”孛罗特的声音压得极低,风卷着冰碴子掠过他们的脸,“你该知道它拼起来是什么。”

第二组战车冲下去时,赵莽终于看清了孛罗特手里的甲片。缺角的“李”字旁边,还刻着半朵梅花,五瓣缺了一瓣——那是选锋营第一车营的标记,祖父的手札里说,这支部队在万历年间随李成梁的孙子李如桢战死在抚顺关。

坡底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雪刃车的冰刀撞上冰甲车的铁轮,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间或有爆炸声响起,是察哈尔人的火药被撞燃了。赵莽看着最后一组战车冲下去,突然明白最边缘那辆留着没放——那是留给“断后”用的。

“去把那辆车推过来。”孛罗特指着边缘的战车,眼睛亮得惊人,“该让这老伙计最后一次力了。”

赵莽推着战车往坡边挪,羊油润滑的轮轴几乎不用费力。他摸到轮轴里的火药引信,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混着羊油的温热。孛罗特跟在他身后,突然说:“李如桢战死那天,把甲片劈成了三块,分给三个亲卫。我父亲是其中一个,带着半块甲片逃回了草原。”

引信被风吹得微微颤动。赵莽想起手札里那句被虫蛀了一半的话:“选锋营旧部,散于草原,待甲片重圆之日……”后面的字看不清了,但此刻三块甲片——他的碎甲、巴图勒的玉佩、孛罗特手里的残片——似乎正隔着时空呼应。

“察哈尔人退了!”坡下传来欢呼。赵莽低头看去,察哈尔的车阵果然溃散了,雪刃车在冰甲车的冲击下东倒西歪,像被踏碎的冰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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