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布突然被风掀起一角。巴图鲁的弯刀瞬间出鞘,刀光劈开的刹那,赵莽看见对方靴筒露出的星核引碎片,与西班牙密使怀表的齿轮产生共振,船坞穹顶的吊灯影子突然组成完整的伏击圈,圆心正是巡边大臣必经的水道。
“海盗的幌子不错。”密使合上怀表,表盖内侧的白银纯度表闪着幽光,“明朝的水师不会怀疑到后金头上,更不会想到马尼拉的银船,早就把矿料卸在了这儿。”
玉玺残片的龙纹在怀中躁动。赵莽死死按住烫的碎片,看着后金兵开始往吊灯射架装填血滴子,每个暗器的内壁都刻着“宣德年制”的伪款——这是要让所有矛头都指向早已覆灭的海盗团伙,掩盖白银战争的真正图谋。
银战魅影
船坞深处的交易舱里,白银正在过秤。赵莽透过板缝,看见西班牙银锭堆成的小山,每个锭面都打着“”标记,与墨西哥银矿的出库记录完全吻合。而后金残部带来的,则是堆生锈的铁器,刃口却闪着新磨的寒光,显然是用银锭刚从西洋换来的。
“这些铁能造三十门佛朗机炮。”巴图鲁舔着银锭的边缘,皮靴碾过地上的铁屑,“有了炮,辽东的明朝堡垒就是堆泥。”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从梁上垂下。磁石锁链缠住枚滚落的银锭,锭面的标记在星图暗纹里显影,露出底下的“时空管理局”编号——原来这些白银不仅是交易品,是tr系列用来定位时空锚点的介质,银-铁地磁网的能量源,正是这些跨时空的矿料。
密使的怀表突然停在“辰时三刻”。赵莽看着对方将怀表贴在铁柱上,银铁接触的瞬间,穹顶的吊灯射架全部转向水道,血滴子的轨迹在雾中划出淡紫色的线,与后金弓手的箭道完美重合。
“他们要双重伏击。”苏半夏的锁链突然绷紧,“血滴子负责杀巡边大臣,后金箭手负责灭口所有目击者,最后让西班牙的银船载着‘海盗’尸体离开——天衣无缝的嫁祸。”
交易舱的暗门突然打开。赵莽看见里面藏着数十个穿着海盗服的死囚,喉咙都被银线勒着,银线的另一端连在血滴子的射机上——这是准备好的“替罪羊”,等伏击结束,就会被暗器割喉抛尸,让明朝水师找到“确凿证据”。
玉玺残片突然挣脱赵莽的手。龙纹在银锭堆上炸开金光,后金兵的弯刀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向,刀身反射的光斑暴露了暗门后的死囚。巴图鲁的怒吼声里,密使的怀表齿轮突然崩裂,露出里面的tr-38芯片,与西洋工匠尸体上的残骸如出一辙。
银网破局
雾中的第一缕晨光刺破穹顶。赵莽的绣春刀劈开第七个血滴子射架时,玉玺残片已经在银-铁地磁网中炸开,龙纹与银矿的共振形成股无形的力,将所有暗器轨迹扭向高空——那些本应射向巡边大臣的血滴子,此刻正钉在船坞的桁架上,刃口的白银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红。
“是玉玺!”巴图鲁的皮靴在银锭堆上打滑,星核引碎片从腰间滑落,“明朝的镇国之宝怎么会在这儿?”
西班牙密使的银刀突然刺向后金领。赵莽看出那是灭口的动作,磁石锁链及时缠住刀身,却在接触的瞬间脸色骤变:“刀身是空的,里面灌着星核引溶液!”
银刀破裂的刹那,淡紫色液体溅在银锭上,引的爆炸将交易舱掀了顶。赵莽借着冲击波甩出冰鉴装置的铜管,液氮遇银铁合金的瞬间,凝成道冰墙,将后金残部与西班牙密使隔开,冰面反射的,正是双方互相猜忌的脸。
“马尼拉的银船根本不会来。”赵莽对着冰墙大喊,声音穿透碎裂的银网,“时空管理局只想借你们的手挑起战争,好让终焉熔炉的能量更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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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鲁的弯刀突然劈向密使。赵莽看着星核引碎片在两人缠斗中爆开,银-铁地磁网的红光瞬间熄灭,吊灯射架的影子恢复正常,露出底下“tr-38”的刻痕。而那些穿着海盗服的死囚,正用牙齿咬断银线,眼里燃起求生的光。
苏半夏的银镯在此时织成磁网。赵莽看着她将后金的铁器与西班牙的银锭分开,两种金属在磁网中渐渐失去共振,血滴子的齿轮彻底停转。而玉玺残片的龙纹,正在船坞的水面上画出道金光,像条守护巡边路线的屏障。
“白银战争?”赵莽踢开巴图鲁的尸体,看着密使被磁网缠住的脸,“你们不过是时空管理局的棋子。”
密使的羽毛帽掉进银锭堆里。他最后看了眼马尼拉的方向,那里的海平面上,艘挂着黑旗的船正在远去——不是西班牙的银船,是tr系列的时空穿梭艇,显然早已准备好抛弃棋子。
银流余波
船坞的晨光里,白银正在融化。赵莽捡起块还带着余温的银锭,上面的标记已经被龙纹灼成焦黑,露出底下的“万历三十七年”刻痕——原来这些跨时空的矿料,早就被前辈埋下了反制的伏笔。
苏半夏的银镯缠着最后枚血滴子。暗器内壁的伪款“宣德年制”正在剥落,露出墨家的“止杀纹”,显然是哪个时代的匠人偷偷留下的后手。而那些被救下的死囚,正用后金的铁器撬开船坞的粮仓,里面堆满了准备运往辽东的西洋火药。
“他们不仅要伏击大臣,是想趁机攻辽。”赵莽看着火药桶上的马尼拉标记,玉玺残片的龙纹在桶面显影,“白银换火药,火药换疆土——这才是白银战争的全貌。”
远处传来明朝水师的号角声。赵莽将染血的银锭抛向水面,银-铁地磁网的残余能量在水中炸开,形成道银光屏障,既挡住了水师的箭雨,也暴露了船坞里的真相。他看见巡边大臣的官船正在雾中转向,显然已经收到警示。
巴图鲁的弯刀被赵莽插在船坞的最高处。刀鞘上的墨西哥银锭在晨光里转动,将后金与西班牙的密会场景投射在水雾上——这是给水师的证据,也是给所有暗中窥视者的警告:白银可以买通阴谋,却买不通人心。
离开船坞时,赵莽的靴底还沾着银铁碎屑。他看着苏半夏将玉玺残片收好,银镯的星图与残片的龙纹在晨光里交叠,像两条缠绕的银蛇,守护着水道的安宁。浑河的水流带着融化的银珠,流向辽东的方向,仿佛在提醒每个局中人:白银战争的暗流从未停止,而他们,必须沿着这银流,找到所有藏在矿脉深处的阴谋。
船坞的穹顶在晨光中露出残破的骨架,像个被戳破的谎言。赵莽握紧怀里的绣春刀,知道伏击虽破,但时空管理局借白银战争搅乱历史的图谋,才刚刚显露出冰山一角。而他和苏半夏,必须顺着这些银铁的痕迹,一直追到马尼拉的银港,追到后金的营地,追到所有阴谋滋生的源头。
因为有些东西,永远不能用白银衡量——比如疆土的安宁,比如历史的真相,比如那些藏在银锭光芒背后,不肯屈服的灵魂。
第二章磁力干扰的试验
磁极破轨
油布下的玉玺残片突然翻身。赵莽盯着残片背面的暗纹,那道极细的“s”标记正在银铁网的嗡鸣中泛着冷光——《跨卷伏笔》里用朱砂圈出的“固定态”,此刻正与血滴子的齿轮产生肉眼可见的排斥,最近的那枚暗器,悬在半空微微颤动,像被无形的手推偏了角度。
“退后十丈试试。”苏半夏的银镯缠着枚齿轮,磁石锁链的刻度显示“05度偏移”。当赵莽抱着残片退到第九丈时,血滴子突然稳定下来,可刚迈出最后一步,暗器的轨迹猛地向外荡开,在船坞的木柱上划出道浅痕,比预设落点偏了整整三尺。
“就是这个!”赵莽的掌心沁出冷汗。他数着第七枚血滴子的偏移角度,看着齿轮在s极磁场里互相排斥,转动的齿牙间冒出细微的火花——那是金属在强磁场中摩擦的痕迹,正好印证了《跨卷伏笔》的记载:“s极定,则齿轮斥,斥则轨乱”。
后金巴图鲁的皮靴突然踩在油布边缘。赵莽赶紧将残片按进潮湿的泥土,s极标记与船坞的铁格栅接触的瞬间,穹顶所有血滴子同时震颤,西班牙密使怀表的齿轮突然倒转,表盖内侧的白银纯度表乱成一团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