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密使的羽毛帽歪在一边,银刀指向正在偏移的暗器,“地磁网的校准参数全乱了!”
赵莽看着泥土里渗出的银铁粉末,突然明白s极的真正力量——它不是破坏暗器,是让轨迹产生“可控的误差”。三尺的偏移足以避开要害,却又不会暴露干扰源,像给致命的暗杀加了道隐秘的保险。
尺许生机
交易舱的横梁上,赵莽用绳子悬着玉玺残片。s极标记正对下方的血滴子阵列,他看着第一枚暗器射出,原本瞄准靶心的轨迹,在距离十丈时突然向外拐,最终钉在靶身的边缘,偏差正好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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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巡边大臣穿三重铠甲。”苏半夏展开从死囚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用满汉双语标注着大臣的习惯动作,“他们算准了铠甲的缝隙,可这三尺偏差,正好能让血滴子划在甲片上。”
巴图鲁的弯刀突然劈向靶心。刀光与偏移的暗器轨迹在半空交汇,赵莽的动态视力捕捉到刀刃与刃口的擦痕——如果是真人,这道擦痕会留在肩头,虽见血却不足以致命。而西班牙密使带来的“海盗服”,内衬都缝着薄铁片,显然早就为“失手”做了准备。
“他们留了后手。”赵莽将残片的高度降下三尺,s极的磁场突然增强,血滴子的偏移扩大到四尺,“就算轨迹偏了,也能借‘海盗’的假死脱身,把嫁祸戏做足。”
密使的怀表突然出警报声。赵莽看见表盖弹出的微型屏幕,上面跳动的“磁场异常”字样与玉玺残片的位置完全对应,而屏幕角落的小图,显示着辽东银矿的分布——那里的矿脉走向,竟与船坞的地磁网纹路一模一样。
“马尼拉的银船还在卸矿。”苏半夏的银镯缠住枚飞落的齿轮,s极磁场让齿轮的齿牙互相碰撞,出刺耳的声响,“他们在复制这个穹顶阵,想在辽东的每个关卡都设下埋伏。”
赵莽突然将残片抛向空中。s极标记在晨光里划出银线,所有血滴子的轨迹瞬间乱成蛛网,最远的一枚竟倒飞回来,擦着西班牙密使的羽毛帽钉在柱上,刃口的白银在磁场中泛着诡异的蓝。
磁战暗涌
后金残部的弓手开始试箭。赵莽看着箭矢在s极磁场中微微弯曲,箭头的银簇与暗器的齿轮产生相同的排斥反应,突然想起《跨卷伏笔》里被虫蛀的那句:“银铁同源,斥力同效”——原来不仅血滴子会偏移,后金用墨西哥银锭换来的箭矢,同样会被玉玺残片干扰。
“把残片传给巡边大臣的护卫。”赵莽将暗器的偏移数据刻在木牌上,s极的磁场让木牌上的墨迹自动散开,形成幅简易的避祸图,“告诉他们,遇袭时往银器多的地方躲。”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缠住巴图鲁的脚踝。磁石锁链的电流让对方靴筒里的星核引碎片烫,s极磁场与星核能量相撞的瞬间,碎片爆出的红光在地上拼出“万历银矿”的字样,与辽东地图上的标记完全重合。
“时空管理局在万历年间就埋了矿。”她拽着锁链将巴图鲁拖向油布堆,“这些银铁不仅是武器,是用来定位时空裂缝的坐标,每个矿脉节点,都对应着一个暗杀目标。”
血滴子的射架突然集体转向。赵莽看着暗器对准的不再是水道,而是船坞的火药库,西班牙密使正用银刀割向引信——对方显然想毁掉证据,用爆炸掩盖白银战争的痕迹。
“用s极磁场引偏火星!”他将玉玺残片掷向引信,银铁相触的刹那,火星突然拐了个弯,落在潮湿的木板上,“矿料遇水会失效,把油布全掀开!”
船坞的积水在晨光里泛着银光。赵莽看着后金残部的银质盔甲在水中倒影扭曲,s极磁场让金属甲片互相排斥,穿甲的士兵举步维艰,而西班牙密使的银刀已经锈迹斑斑,刃口的缺口正好与血滴子的轨迹偏差吻合。
“他们的武器越依赖白银,就越怕这枚残片。”赵莽踩着积水走向火药库,玉玺残片在掌心转出银圈,s极标记过处,所有银铁制品都像活过来般颤抖,“这才是白银战争的命门。”
余磁未了
巡边大臣的船队出现在浑河上游时,船坞的地磁网已经失效。赵莽将玉玺残片交给登岸的护卫,看着s极标记在对方的银护心镜上泛光,突然想起西班牙密使被擒时说的话:“你们赢不了的,万历的银矿比这儿多十倍。”
苏半夏正在拆解血滴子的齿轮。她将带有s极排斥痕迹的齿牙收好,银镯的星图暗纹里,辽东银矿的节点正在逐一亮起,像串等待引爆的火药。
“这些齿牙能造反制器。”她将齿牙嵌进银镯的凹槽,s极磁场让星图突然旋转,“只要复制这种排斥力,就能在每个矿脉节点设下屏障。”
赵莽最后看了眼船坞的穹顶。被s极磁场干扰过的铁格栅上,留下道永久的弧形印记,形状与巡边大臣铠甲的弧度完美契合。他知道这道印记不仅是防御的证明,是给所有暗中布局者的警告——白银可以铸造武器,却永远赢不了藏在血脉里的守护。
后金残部的尸体在晨光里被抬走。他们腰间的墨西哥银锭已经失去光泽,s极的排斥力让银质表面长出细密的锈,像层正在剥落的伪装。而西班牙密使的怀表,指针永远停在了“偏差三尺”的位置。
离开船坞时,赵莽的靴底还沾着银铁粉末。他看着苏半夏银镯上旋转的星图,知道辽东的银矿只是开始,就像s极磁场产生的偏差,看似微小,却足以改变历史的轨迹。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带着这枚玉玺残片,在每个暗杀阵前,都留下那关键的三尺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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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河的水流带着银铁粉末向东流去。赵莽握紧怀里的木牌,上面“尺许生机”四个字在s极磁场里微微亮,像句跨越时空的誓言——有些东西,永远不该被精准的暗杀轨迹所定义,比如生命,比如守护,比如那些藏在齿轮转动声里,不肯屈服的心跳。
衡木破屏
船坞穹顶的血滴子正在校准轨迹。赵莽盯着《墨经》残页上的“衡木平衡法”,指尖划过“品”字形的图示——三枚玉玺残片的位置标注着精确的距离,两两相距七丈,形成的磁场直径恰好二十丈,正好覆盖整个暗器阵。可当他将第二块残片按图示摆放时,银铁地磁网的嗡鸣只减弱了三成,最近的血滴子轨迹仅偏移了半尺。
“黄铜板!”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撞上铁柱,磁石锁链的震颤里混着金属共鸣。赵莽仰头时,看见船坞穹顶的桁架上,覆盖着层暗黄色的薄板,边缘露出的铜绿与西班牙工匠工具箱里的黄铜碎屑完全一致——那是磁屏蔽层,《墨经》里记载的“隔磁之金”。
玉玺残片的s极标记在黄铜板下泛着暗淡的光。赵莽数着第七块血滴子的偏移角度,01度,远不及安全范围的3度。他摸出祖父抄录的《墨经》注解:“衡木两端,力若不均,则衡必倾。磁亦如此,屏强则场弱,需三倍之力方可达原效。”
西班牙密使的银刀突然拍在铁柱上。黄铜板的震颤里,血滴子的齿轮瞬间稳定,密使的羽毛帽下露出冷笑:“墨家的平衡法?在马尼拉的黄铜面前不值一提。”
赵莽突然将第三块残片抛向空中。当三块残片在空中组成“品”字,s极标记同时对准黄铜板的接缝处——那里的铜层最薄,磁场穿透的瞬间,最近的血滴子猛地向外荡开,轨迹偏移了整整两尺。
“接缝是弱点!”他拽着苏半夏冲向穹顶支架,“《墨经》说‘衡木之节,力易透’,黄铜板的拼接处屏蔽力最弱!”
品字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