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水珠顺着紧绷的后背滚落。温婉呆立在及胸的潭水中,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攥着一片撕下来的布料——那是秦远本就破烂的裤脚。
——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岩石。温婉背对着火堆拧干衬衫,水珠滴在滚烫的石面上发出"嗤"的声响。她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秦远落在她背上的视线——那里只剩一件被水浸透的白色背心,湿漉漉地勾勒出内衣的轮廓。
"你的眼镜。"
秦远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温婉转身时差点撞上他的胸膛,男人精壮的上身还挂着水珠,腹肌沟壑间残留着几道未愈的伤痕。他手里拿着那副断腿眼镜,镜片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歪斜的金属框架。
"谢谢。"温婉伸手去接,指尖却不小心勾到了他腰间的藤蔓腰带。
空气突然凝固。
秦远的目光落在她沾水的睫毛上,那里挂着细小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温婉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海水与木炭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来自那些未愈的伤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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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开口,远处的树丛突然传来沙沙声。陆雪晴拨开灌木走出来,军靴上沾满泥浆,手里拎着一串用藤蔓捆住的野果。她的视线扫过浑身湿透的两人,最后定格在那副断腿眼镜上。
"涨潮了。"她平静地说,声音像淬了冰,"林雅在搬储备的椰子。"
温婉立刻后退两步,断腿眼镜从指间滑落。秦远弯腰捡起时,后颈处的抓痕正好暴露在陆雪晴视线中——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三人之间的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
黄昏时分,林雅跪在沙滩上摆弄着几个新捡的贝壳。珊瑚色裙摆铺在沙地上,像一朵盛开的花。她不时抬头望向丛林方向,直到三个熟悉的身影陆续出现。
"温婉!"她小跑着迎上去,却在看到对方湿漉漉的头发时愣住,"你们。。。掉水里了?"
温婉不自然地扶了扶断腿眼镜:"意外。"
秦远走过她们身边时,水珠从发梢滴落,在林雅脚边溅起细小的沙粒。小姑娘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注意到他腰间藤蔓腰带少了一截——那缺失的部分正系在温婉手腕上,充当临时的眼镜固定绳。
陆雪晴沉默地放下野果,军裤上的泥浆已经干涸。她转身走向海边时,林雅看见她后腰处包扎伤口的棕榈叶散开了,露出底下狰狞的疤痕。
"陆小姐。。。"林雅拿着药膏追上去,却在靠近时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你的伤。。。"
陆雪晴接过药膏,指尖冰凉:"谢谢。"
她的目光越过林雅头顶,看向远处的秦远和温婉。男人正在帮温婉修理那副眼镜,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几乎交叠在一起。
林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珊瑚色裙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眶微微发红:"陆小姐,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陆雪晴没有回答。她只是将药膏攥得死紧,直到指节泛白。
夜幕降临时,四人围坐在火堆旁。温婉的断腿眼镜勉强固定在脸上,镜框歪斜的角度让她看起来有些滑稽;秦远腰间的藤蔓腰带缺了一截,露出腹肌上未愈的抓痕;陆雪晴的军裤撕裂处渗出新鲜的血迹;林雅的珊瑚色裙摆沾满了沙粒,像褪了色的花瓣。
火光映照着四张心事重重的脸,海浪声填补着沉默的空白。
"明天。。。"秦远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去北面看看有没有船经过的航线。"
温婉扶了扶眼镜:"我和你一起。"
陆雪晴擦拭匕首的动作顿了顿,刀刃反射的火光在她眼底跳动。林雅抱紧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珊瑚色裙摆上的沙粒簌簌落下。
没有人说破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上,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像潮水侵蚀礁石般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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