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人。」 手机屏幕亮起,是堂哥发来的消息:「奶奶头七,速归。」日期栏显示:农历七月十四,宜祭祀,忌出行。 雾河镇的青石板路在暴雨中泛着冷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檐下挂着的白灯笼在风里晃出残影。堂哥站在巷口接我,他穿着孝服,脸色比纸钱还白,身后的老槐树树干上贴着泛黄的「避煞符」,墨迹被雨水晕成紫色,像道渗血的伤口。 「怎么全镇都在办白事?」我指着街角摆着的纸人,它们穿着红色婚服,头上盖着盖头,手里攥着纸制捧花。堂哥猛地拽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肉:「别问!先去给奶奶上香!」 祖屋的堂屋摆着奶奶的遗像,照片里她嘴角向下弯成诡异的弧度,和我记忆中慈祥和蔼的模样截然不同。香灰刚落,供桌上的烛火突然齐整地转向门口,照亮了门槛外站着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