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卷得他肩头的披风猎猎作响,脚下松木铺就的桥面还带着新伐木材特有的清香,混杂着江底淤泥的腥气,在晨光里酿出一种鲜活的气息。 “将军,最后一排桩子刚砸实,土工说这码头至少能扛住三年汛期。”水师千总周显躬身禀报,手指向江岸边整齐排列的松木桩——那些碗口粗的木料被桐油浸泡过,顶端裹着铁皮,深深扎进河床,露出水面的部分还留着斧头劈砍的新鲜痕迹。 萧如薰俯身摸着冰凉的木桩,指尖划过木材纹理间未干的水渍:“能泊多少吃水的船?” “回将军,千石漕船能并排停二十艘,旁边的栈桥分了上下货两个口,比先前缅甸人搭的烂木头架子稳当十倍。”周显说着指向江面,几艘小货船正试探着靠近,船夫们站在船头,望着新码头的眼神里满是好奇。 这里是伊洛瓦底江入海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