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情道:“她莫非也诅咒过你们?”
种无忌点头道:“所以我们才有机会见她将那种魔药放入口中。”
任无情又呕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肯吃那种东西。
他的目光旋即又落在牛妈妈的面上,道:“那种东西真的是魔药?”
牛妈妈面露得色,道:“是。”
任无情道:“真的是用粪便、月经、眼泪、脓血再混合面粉来做成的?”
牛妈妈点点头,道:“还有尿液。”
任无情冷笑着又问道:“你真的敢吃那种东西?”
牛妈妈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只是不常吃。”
任无情道:“那种东西也是你做的?”
牛妈妈道:“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会做那种东西。”
任无情道:“用你自己的粪便、月经、眼泪、尿液、脓血?”
牛妈妈连连地点头,说道:“当然都得用我自己的东西,否则,我吃了下去,也没有作用。”
任无情盯着牛妈妈,倏的一声冷笑道:“你还有月经?”
牛妈妈的一张脸立时沉下。
张沧澜和种无忌一旁却忍不住笑了,任无情那句话,岂非正是他们要问的。
任无情接着又道:“你好像忘了自己有多大年纪?”
牛妈妈没有作声,突然举步走过去,在祭桌前面一声怪叫,双手一张。
放在祭桌上面的左右两个黑鼎之中嗤嗤的立时冒出了两股青幽幽的火苗。
火苗尚未消失,白茫茫的浓雾就从黑鼎中升起,淡淡的飘了开去。
浓雾中,透着异香,却尽被房中的恶臭掩盖。
一种绝非人类任何言语所能形容的恶臭早已充斥整间房。
那种臭气,臭得妖异,臭得可怕,臭得浓郁。
即使香飘十里的金兰,一入了这个房间,也再嗅不到它的芬芳,何况这淡淡异香?
牛妈妈即在黑盘上抓起了一块魔药,张口吞了下去。
房中的恶臭刹那间仿佛又浓了很多。
几个官差最少已有三个皱起了眉头。
看见了牛妈妈那番动作,几个官差却最多只有两个不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他们一个也没有离开。
牛妈妈不过是个巫婆,他们的头儿可是个剥人皮的家伙。
张沧澜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笑对任无情道:“看来这个巫婆要诅咒你了。”
任无情盯着牛妈妈,面上忽然现出了一种极为厌恶的神色,冷冷道:“只不知是她的诅咒灵验呢,还是我的剑灵验。”
他虽然说到剑,剑并未出鞘,眉宇间却已有杀气。
张沧澜和种无忌看在眼内,他们尽管也很讨厌那个老巫婆,但想到她已经那么大的年纪——
是以张沧澜还是忍不住高声道:“你这个巫婆最好就赶快将那块魔药吐出来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