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妈妈仿佛没有听在耳中,看也不看张沧澜一眼。
她的咽喉已停止了咽动,现在她就算想把那块魔药吐出来也不成了。
一吞下了那块魔药,她仿佛就变了另一个人。
她的眼发白,面容变得丑恶而诡异,连嘴角都已扭曲。
她的衣襟已敞开,露出了干瘪的一对***,那就像是已摘下多天,曝晒在烈日之下多时,一滴水都蒸发掉的两个木瓜一般。
***在颤抖,她浑身都在颤抖,死鱼一样的眼瞳盯着任无情,突然跪在祭坛前面,张开双臂伏地猛拜,嘴里喃喃的不住诅咒──
“这个人的嘴巴,一定会被割掉,这个人的双手,一定会被斩下,这个人的心肝,一定会被挖出来喂狗,这个人的脑袋,一定会被神魔拿去当凳子坐……”
她本来对任无情深感畏惧,可是一吞下魔药便判若两人。
吞下了魔药,妖魔莫非就会听从她吩咐,她就不必再畏惧任无情了?
她诅咒的语声很古怪,潺潺的,听在耳里就像是沾上蚯蚓的背,青蛇的涎沫。
那几个官差,只听的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张沧澜和种无忌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浑身的汗毛还是开始竖立。
昨日他们听到这类似的诅咒,是在长街之上,比起长街,这房间又何止恐怖一倍两倍。
任无情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牛妈妈,忽然打断了她的沮咒,冷笑道:“这个人如果再说下去,她的咽喉之上立即会多出一个血洞。”
这不是诅咒,是警告。
他的警告更吓人。
牛妈妈好像亦知道任无情的警告比自己的诅咒更灵验,马上就闭上嘴巴。
看来她并不是全心全意的诅咒。
像这种诅咒,是不是也能生效?
牛妈妈的诅咒虽已停下,任无情却还有话说:“这个人尽管住了口,她的咽喉很快还是会多出一个血洞。”
他说着举步走了过来。
这不是警告,是预告。
牛妈妈立时从地上跳起来,一张脸已发青。
任无情一面走一面又道:“据讲只有死亡才能制止诅咒的存在,为了自己的嘴巴不被割掉,双手不被斩下,心肝不被挖出来喂狗,脑袋不被拿去当凳子坐,我只有赶快杀你了。”
这番话说完,他距离牛妈妈已不足四尺。
他的手长尺八,剑长五尺,一剑刺出,现在已可以刺入牛妈妈的咽喉。
他的脚步已停下,手已在剑柄之上。
牛妈妈面都白了,嘶声狂呼道:“天咒你,咒你下地狱,地咒你,咒你上刀山……”
她还要诅咒,语声已抖得像弹琵琶一样。
任无情冷笑道:“也咒你死在我的剑下。”
这句话说完,他的剑就刺出。
毒蛇也似的一支剑,哧的射入了牛妈妈的咽喉。
一吐一吞,剑似蛇般飞回,剑尖上并没有血,一滴也没有。
牛妈妈的咽喉也没有血。
血还来不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