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没有敌意,加上对面的人确实帮过她,也算半个朋友了。
“你,你怎么忽然这么说?”
以为她生气,朱宸樾急忙找补道:“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嫁给那样的人,你要是不喜欢我,后面和离也行。”
说完这些,便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气。
谢樱心中狐疑,她可不相信见过几面的人,就变成这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她又不是银子,又不可能人人都爱她。
“小王爷,你休要拿我耍笑,这种事情不是可以开玩笑的,这也不是你夜闯深闺的理由。”
“我没有开玩笑,”朱宸樾一脸严肃,“我将定亲的玉环都带来了,到时候就说王家横刀夺爱就行。”
“那天分开后我想了很久,你一个姑娘家肯定没法在这些事情上做主,我就回去求了父王。”
“虽说中间软磨硬泡了好些天,但父王今日松口了,我就赶紧来找你,”朱宸樾的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见他今日这副模样,只怕不是单纯的软磨硬泡那么简单。
知道他是好意,谢樱也不好直接轰出去,只能想了想才说:“我不会嫁给那畜生的,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放心。”
朱宸樾不依不饶:“你有什么打算?那天到处都有人盯着,难不成你打算……”
说到这里,忽然面上一喜;“你要是想远走高飞,我跟你一起走。”
谢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当他是开玩笑:“你跟着我跑了,你家里怎么办?”
“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走了还有我大哥和三弟呢。”
“你,你……”谢樱语塞。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让大姐给我多拿点银票,离了家哪哪都得花钱,你的梯己都给你攒起来。”
“东西南北,你准备往哪儿跑?你舅舅在西北那边驻守,你要去西北吗?那边卫所不少,靠我这身武艺,起码做个裨将还是不成问题的,绝不让你受委屈,到时候咱们……”
“停停停,”见他越说越离谱,谢樱赶紧制止,“休得胡言。”
朱宸樾有些委屈:“我不是胡言,那天分别后我就想清楚了,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越扯越远了,”谢樱企图将话题拉回来,“你来就是怕我嫁给王瀚那畜生对不对?”
不止这些,不止这些啊,朱宸樾心里疯狂叫嚣。
你知不知道,知道你的婚事后,我是怎么掰着指头挨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那日在城外相见后,我有多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你知不知道,那次在谨湘伯府遇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惊喜?
但话到嘴边,勇气好像在刚才就已经用尽,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别扭至极的:“嗯。”
“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嫁给他,”谢樱信誓旦旦,“但是怎么做你别问,到时候我会去找你。”
“可你要人手没人手,要武力没武力,要不这样,”朱宸樾摸下了自己身上的令牌,“我去给你调点人。”
“虽说我如今在京城没法调兵,但府里那些家丁护院身手也都不弱,我把他们都给你调来,”说着将令牌放在桌上,“你拿着这个,到时候我让他们听令行事。”
异姓藩王在封地能调兵,但在京城能用得上的无非几号家丁,就算暗处有多少侍卫也不敢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