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叫我给夫人一些苦头吃,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老太太就说‘她前面已经生了一胎,不会有问题,生产的时候给她把孩子往回塞塞就行,只是受点罪,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娘白天被谢远推倒,本身就动了胎气,再加上被这老猪狗一番操作,出血严重,便请了沈御医前来看诊,”谢樱接话
“家中姨娘徐氏,亲眼见谢远将一包藏红花倒进了催产药中,徐姨娘因为孩子体弱多病,一直觉得这是神佛给她的惩罚,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谢樱一面说,一面将徐姨娘的供词呈上去。
上面有供词和日期,并有徐姨娘的签字画押。
谢远目瞪口呆的盯着苏俨案上的供词。
谢樱还在说谢远的第三桩罪:
“而我回京后,却发现自己和王瀚定了亲,这是实打实的高攀,我就觉得奇怪极了,我要名声没名声,要相貌没相貌,之前甚至还被男人攀扯所以进衙门,为何就偏偏看中我?”
“我便想到了家中之前消失的那么多财宝,再加上王礼又是吏部侍郎,便悄悄找家中下人套话,她说谢远之前给了王家不少财宝,甚至我娘凭空消失的那些大额嫁妆,都是被她上下行贿给挥霍完了。”
“所以才会要记档没记档,要单子没单子。”
“你套的是哪个下人的话?”苏俨问道。
“前院管事妈妈,唐氏。”
谢樱抬头道。
虽说她一直担忧,唐妈妈会不会反水,但按照当前形势来看,唐妈妈没有反水的理由。
就算谢远攀上了什么高枝儿,背后的高枝也不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价值的人,用心思和手段。
何况只要有一个理由,自然有人去王家搜查,她只消点一把火就是。
苏俨落下惊堂木:“传唐氏!”
……
“民妇乃谢远府上仆妇,唐氏。”
“谢樱说,谢远给了王家不少金银财宝,可有此事?”
唐妈妈抬头:“有。”
“谢远本身迎来送往的频率就极高,高的不正常,在去年十一月之后,就更为频繁的往外送礼,并且没有记档,他送礼的那些人家,就包括王家。”
“你休要含血喷人,眼看到了年底,谁家腊月不送年礼?”
坐在上首的三人可明白,张济承的改革,可就是在十一月提出的。
谢樱反问:“谁家送礼会送御赐之物?谁家送礼又会见不得人到不敢留记档?”
“御赐之物?”苏俨开口,孙氏心惊肉跳。
谢樱笃定:“谢远送出的礼中,有不少的御赐之物,都是价值连城,哪家送礼也不会把这个送出去。”
“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一对鎏金粉彩珐琅瓶,是丰安七年内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