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我累、我要回去。”
朱楠风静静地看着她,“我也想看见,真正的时月。”
“真正的时月!”
夏时月停顿了下,“这一世,殿下没有机会。”
好决绝的话!
朱楠风感受到她的冷淡,没再说什么,牵着黑俊慢慢往回走。
夏侯爷被多劝了几杯酒。
出门时,外面已是暮色四合。
他突然拢手向远处张望,“那是时月?”
他又看重楼问,“你在这,那给时月牵马的是谁?”
谭牧云移动脚步,遮挡住夏侯爷的视线说,“侯爷,小公子去换马掌了。”
“噢。”
夏侯爷还想再看,后面挤出一众官员,殷勤地说,“我们送侯爷回去。”
夏仲樾护着十皇子出来,远远地看见了那边的人。
马上是他妹妹。
牵马的人,正是说身体不适的朱楠风。
他莫名地飙出一句话,“暗度陈仓!”
朱宸辉问,“表哥说什么?”
司南收回目光,“世子说我们走的是陈仓道,我们走陈仓道入蜀。”
夏仲樾看他,“掩人耳目!”
司南又笑看十皇子说,“身份特殊吗!”
十皇子机警地看看周边,低声说,“辛苦表哥了!”
夏仲樾对夏顺说,“去给我弄些茶水洗眼睛!”
夏顺嘀咕,“世子真是喝多了,该喝醒酒汤,洗什么眼睛!“
那边夏时月已经进了驿站的后院。
关门时,她听见身后的人说,“时月,好梦!”
她心里腹诽,没你都是好梦!
朱楠风揉黑俊的头,眼神戏谑,“那些人果真瞎,她才是冷面玉罗刹!”
半月后,她们进入了汉中。
自出大栎城,凡是过州府、县衙、必有地方的官吏,不顾行令,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觐见朱楠风。
朱楠风推辞不过,索性随了他们的意。
他还把朱宸辉的身份,也透了出去。
一路行来,光是收受地方的礼物,就多装了几辆马车。
夏时月对他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今日,各州府衙送礼的,居然在他们修整的接待寺,排起了长队。
夏时月抱胸,冷冷地看着热闹的队伍说,
“堂堂皇子,居然明目张胆地收受贿礼,他是怎么混上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