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接话,“小姐,殿下他没出生就是皇子!”
“我是说,他无耻无赖、薄情寡义、又贪财、怎么配当皇子!”
“小姐,那边队伍里,也有给侯爷和世子送礼的。”
白芍说,“我过去送茶,那个官也给侯爷、世子塞了礼物。”
夏时月转头打量白芍半晌,一本正经地逗她。
“你这么袒护他,不如把你送给他做个侍妾,我看他也喜欢你,天天喊你去伺候茶水。”
白芍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小姐,你打死我吧。”
防风偷偷笑,帮腔说,“做侍妾总比打死得好!”
“要去你去,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我不去……”
白芍带着哭腔喊。
夏时月蹲下身子看着她笑。
白芍反应过来,抹去眼角的泪,“小姐你是吓唬我的吧?”
夏时月拉她起来,“平日里咋咋呼呼,谁知道你是个不禁吓的。
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
白芍抹眼泪,“我差点忘了正事。晚上汉中府的接待宴,小姐去吗?”
夏时月想躲懒,“不去。”
她又说,“跟爹爹、大哥说,我要早睡,叫爹爹同大哥少喝酒。”
白芍走了会同夏仲樾一起返回。
夏时月正在看一份舆图。
“大哥你来得正好,你帮我看下,我画得这份图对不对?
我见朱楠风军帐的沙盘上,就是走这条路线。”
夏仲樾眉头微蹙,“你僭越,怎么能直呼殿下的名字,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要定你大不敬的罪!”
夏时月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只在大哥面前放肆。”
夏仲越拿过舆图改了几处,视线停在她标注的南越国上。
夏时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故意用手肘挡住了那个位置。
三年前,六公主和亲南越国。
彼时,夏仲樾正在西北前线同天代国交战。
他被血淋淋地抬下战场时,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这般拼死御敌,却还要送公主去和亲,为将者情何以堪!”
夏仲樾看破她遮挡的意图,暖心一笑,“走了,去接待宴。“
“不去,我懒得看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
夏时月又问他,“大哥,你同爹爹,是不是也收了礼物?
爹爹一向谨慎,怎么被朱,七殿下拖下水了?这些礼物不能收。”
夏仲樾满眼赞赏地看她,“你如今也关心家国大事了。
既如此,今日的招待宴你更应该去。”
“为何?“
“你去了自然知道。”
夏仲樾看白芍,“给小少爷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