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味,那几天金秘书和她不管做什么总是挨批,老金拉着她说:“最近我们少出现在岁总面前。”
那个本来就是半吊子承受了大多批评的人转头隔着玻璃看向不停咳嗽的男人,抿了抿唇,没有点头。
凉凉的小手捂在额头上,小声嘀咕:“呀,好像发低烧了。”
她给他接了一杯水,喂了药,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话,然后摸来摸去,最后他烦了,伸手一拉把人拽倒沙发上,像个抱枕一样搂在怀里。
她挣扎:“岁聿!松手!”
没松。
“松手!松手!”
没松。
“喘不上气了!”
松了一点。
她不满地嘟囔:“今天的PPT要做不完了……”
他回:“明天等着挨骂。”
“……”
景昭焦虑到很晚才有了困意,所以她以为安静的男人很早之前就睡着了。
以至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知道那天晚上她悄咪咪趁他快睡着时在唇上啄了一下,用尽力气很小的声音说:
“岁聿,我不抛下你。”
那是她曾拥有的所有。
那是她仅剩无几的温暖。
他怎么就没发现呢?怎么把她的所有都归为是安于生计呢?
倘若他早一点,就再早一点点发现,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灌着寒意的北风吹进来,穿透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身边再没了会跟他承诺的人。
老天爷神奇地把她带回人间。
可也似乎让他真的失去她了。
这是代价吗?
他才不要狗屁代价。他要她活着。他也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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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一路安九山都保持沉默,没有多问,只给她买了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