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现在麻麻的。
绝望转身,她还乖乖等在原地玩手机,似乎察觉到他结束了,抬头好奇道:“你刚刚有什么话和我说?”
脑海中闪过一百种岁聿阴笑着拐卖孩子的方式,心痛道:“……我送你去上班。”
?
景昭懵了,手在空中比比划划:“我们的工作单位是不是……?”
“对,不顺路。”而且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她更懵了,继续比划:“我们的工作时间是不是……?”
“对,没关系。”她每天早晨七点去开门,而他只需要下午两三点去店里看一眼。
她沉默了,眯着眼最后问:“今天不是愚人节?”
他回:“今天是送你上班的第一天纪念日。”
“……”嗯,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开心。
下班后安九山的车就停在店门口,把她请上车,身后还有大学生咿呀咿呀的起哄声。
两个人表情复杂,景昭还是忍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昨天的花生酥很好吃吗?”
“……你能不能单纯当我闲的。”
“很难。”
连续这样好几天后,景昭问也问不出花来,索性当他真的很闲,而且这样对她也没坏处,干脆享受了。
直到某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安九山面如死灰地敲开他们店铺,如同上战场一般把西红柿鸡蛋面放在她面前。
“给你带的午饭。”
“……”
这下连巴特也被惊动了,从房间走出来瞪着他:“不对劲,安吉,你很不对劲。”
安九山扶额,表情几乎要绷不住,恶狠狠瞪回去:“谁让你每天中午压榨她不给她做饭吃的!”
迎头盖上一个莫须有的大锅,巴特拍着桌子:“是我不做吗!是娜仁不吃中午饭!”
景昭在一旁点头:“我中午一般不吃饭。”
“不行!”安九山严肃地盯着她,“你以后中午都要吃饭,我会每天、按时、按量给你送饭,你必须吃上。”
巴特觉得他有病:“你养一个女儿没养够?”
就算没养够也不要来碰他妹妹行不行!
可怜巴巴地看向景昭,安九山都要哭了:“你就吃吧,就当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
“……”她真的要浑身打颤了,连忙点头,“我吃,我吃。”
这些虽然离谱,但也在所有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尤其是巴特说安九山可能要更年期了,景昭表示同情后,看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也没那么排斥了。
一直到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通电话把好不容易平衡的一幕打乱。
“大哥。”安九山捂着脸,有些精神衰弱,“你能不能看看现在几点,两点半,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从电话里能听见对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应该是站在外面。
“你去陪她。”
“???”
安九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坐起来舔舔唇,发现不是梦,尖叫反问:“你说什么?!”
“她害怕,你去陪她。”
“岁聿。”深吸一口气,语气也沉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半夜去敲一位单身独居女性的房门,就算路过的狗听到都要吓一跳,而且谁说她害怕的?”
楼下,撑着黑伞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雨水沾在衣角上,轻抬眼皮落在刚刚打雷后她开灯的卧室上。
“她怕水。”
安九山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肯定是自己不困在这耍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