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小苹果反驳。
安九山严肃:“小苹果,不要人趋亦趋,难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小苹果摇头,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和爸爸在一起很开心。”
安九山笑眯眯,像只漂亮的狐狸。
然后漂亮的狐狸在看见家门口蹲守的另一只漂亮狐狸后,脸色崩盘。
“大哥哥?”小苹果不懂其中奥秘,懵懂的大眼睛眨啊眨,她知道这个哥哥身上很香,而且很暴力。
安九山蹙紧了眉,抱着小苹果往后退了一步以保持安全距离,对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喊话:“你在这儿干什么?”
岁聿抬眸瞥了他一眼,从楼梯上坐起来,或许是连夜奔波,眼中红血丝遮不住,连身上都充斥着外面冷冽的风气。
没有太多寒暄,直接开口:“你和景昭很好吗。”
这个问题给安九山问的大脑宕机,看似是问题但语气不像,如果不是在问为什么最后还加上一个“吗”?
而且,什么叫“很好”,这句话的语序怎么听着怪怪的……
怀里的小丫头抬头替他点头:“爸爸和姐姐很好哦,我们是一家人。”
在小苹果过于浅薄的认知里,安九山,景昭,冯媞媞,小福宝和巴特都属于她的家人。
“小孩子不准插话。”安九山捂了一下她的嘴,对上岁聿这种人可不能随便说话,你永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长睫难以捕捉地因她这句话颤了颤,身侧的手心紧紧攥在一起,说:“她在你身边会很开心。”
“?”安九山真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警惕地看着他又要张开的嘴,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以防会因为他的话破防。
“我愿意成全她。”
“……”他还是破防了。
“不是,你听听你说的话,岁聿,我,还有她,这?”
安九山语言系统和表情管理系统同时混乱,他好像听懂了岁聿在说什么,又好像彻底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双手插着兜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触及到他们手里拎的一箱糖果,眼神更加晦暗,低低沉声:“她以前很喜欢糖的。”
安九山绝望看天花板,回:“娜仁很久不吃糖了,可能过敏。”
闻言,那人移开目光,看向另一侧:“她巧克力过敏。”
“什么?”这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很快回过神,忙说,“岁聿,你不要总是和我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懂,孩子明天还要上课,我先进去了。”
这个疯子,多说两句自己也要被带进去。
手臂拦在身侧,本就不耐烦的安九山此刻已经临近爆发,正要出声,被他刺耳的话语堵了回去。
“啊,安九山,我和你之间,不是商量。”
微微昂颌,冷漠的眼睛打量在他身上:“要不是她看上你,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你!”
见他眼神落在小苹果脸上,安九山立刻把她的头按在肩上,凶狠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冷笑声回荡在楼道内,“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了,你和她在一起,好好照顾她,把她那堆病治好,这就是你的任务。”
他去查了,过去三年景昭有很严重的情感障碍和重度抑郁,去年上半年的用药还在超标,今年只是刚刚稳定下来。
那天她发病,大概就是因为看见他,再加上药没了,所以才做出那么极端的事情。
既然她现在生病了,他治不好她,那他就找人治好她。
歪头看着那张不讨喜的面容:“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我不敢保证下场是什么。”
“疯子……”他忍不住骂出声,把孩子往怀里搂的更紧,咬牙道,“这样撮合我和娜仁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错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压根没意识到他说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我只是让你治好她,胆敢你有其他心思,只会下场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