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廷剥夺了考试的次数,那就从自身下手,机会少了,就往死里学。
正统十一年内阁首辅曹鼐就是这么干的。
他其实在永乐二十一年顺天乡试中就已经高中了举人,在宣德二年进京考进士没考上。
那时候他其实不想考了,就用举人的身份在吏部侯官,得了一个山西代州儒学训导。
一个正八品的官职。
儒学训导,用余令的话来解释就是相当于县级市教育局副局长。
宣德七年的时候,他带着泰和县工匠去京城执行工匠轮替的劳役。
一时没有忍住,他就又参加乡试,直接考了举人第二。
第二年,也就是宣德八年,癸丑科进士科举考场,他以二十七名的好名次成了进士。
半年后的殿试,他又以一甲第一名的好成绩高中状元。
吏部选官,这一次直接成为翰林院修撰。
一个八品的儒学训导,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一个后面没有人可能要干一辈子的八品官,一个前途无量,万众瞩目起步就是从六品官身的鼎甲。
他的事迹激励着无数读书人要心怀梦想。
唯一可惜的是这位在正统十四年七月跟着皇帝亲征去了土木堡,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了。
他的坟墓到现在还只是一个衣冠冢。
除了他之外还有翁正春。
这位也是狠人,在万历七年中举后在延平府担任龙溪教谕。
担任了两任教职后觉得不爽,决定以最难的教职身份再考。
他这一考不但成了状元,还成了大明立国以来两位以教职身份登鼎甲者中的一位。
这对举人官员来说又是一个榜样。
余令虽然不是举人,但要做的也是这两位要做的事情。
官员继续考科举能考,但是要求会很难。
为了防止官员学生利用官身作弊,主考和同考会一起看官员学生的卷子,所有考官一同商量其名次。
这其实也是朝廷的一种限制手段。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的卷子,一人说一个缺点,那也是十多个缺点。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写的再好,别人不认可也是一种错。
余令是官员,他的卷子也要走一遭。
余令觉得这一点就很公平了,好就是好,不好也糊弄不过去,不是某一个人说的算。
但如果高中,那就很厉害。
余令是官员,去找考生互保,别人自然不愿意。
只觉得这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人家举人继续考是因为官职不理想。
你余令这么年轻都五品同知了,还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