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晨露。他的脸颊清癯,却不见病容,倒像是被岁月仔细打磨过的象牙,泛着温润的光。 林女士的确将他照顾得很好,每日清晨,她都会用温毛巾为喻父擦拭身体。他的指甲总是修剪得圆润整齐,指缝里寻不见一丝污垢。穿的衣服散发着阳光晒过的气息,领口处露出的一截脖颈皮肤洁净得近乎透明,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 窗台上的绿萝垂下藤蔓,在微风中轻晃。 喻父枕边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天线擦得锃亮。他清醒的时候闲得无聊,会听听广播来打发时间。 他的被角掖得妥帖,像初雪覆盖的田垄般平整。 林女士低头轻轻将喻父唤醒,告诉他吃午饭了,今天家里有客人来。 喻父浑浊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几人合力将他抬上轮椅后,梁言能看见喻父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