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那股混合了**水腥与金属锈蚀的污染气息,顽固地沉淀在每一个角落,钻进鼻腔,贴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我靠在冰凉的廊柱上,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左眼深处针扎火燎的剧痛。 通灵瞳的视野里,世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不断蠕动扭曲的污秽滤镜。 现实的线条在噪点中颤抖、断裂,熟悉的能量流——那些代表器物记忆的柔和光晕,代表生命气息的温暖波动——被一层粘稠的、不断变幻着猩红、污绿和惨白的光斑覆盖、污染。 视野边缘,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纹路正在缓慢蔓延,每一次疼痛的抽搐都让它更深一分。 这是那只巨眼的“标记”,是污染留下的烙印。 秦无涯收起了琵琶,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走到我身边,气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