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了个灯花,映得信上朱红印泥如一滴凝固的血。 萧承钧批注兵书的狼毫悬在半空,目光扫过那行字迹时,指节缓缓攥紧,狼毫杆在掌心压出青白的痕。 "何时发现的?"他声音轻得像片落在雪上的羽毛。 "方才捡书时。"青奴垂眸,袖中还沾着《古今兵鉴》的纸灰味,"公子,这信......" "去取我房梁上的青竹匣。"萧承钧打断她,指腹摩挲着信笺边缘,"取最底下那瓶鹤顶红浸的药水。" 青奴应声而去,脚步轻得像猫。 等她捧着青瓷瓶回来时,萧承钧已将信笺平铺在案上。 药水瓶倾斜,深褐色液体沿着信笺纹路洇开——原本空白的纸页上,一行墨字渐渐显形:"外院之势,已惊动中枢,速归京述职。" "好个靖安公主。"萧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