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自己的肩膀:“我好像被你拉脱臼了。”
罗雪点头:“那挺好的,终于是名副其实的残疾人了。我听说企业雇佣残疾人还有优惠政策,好像税率很低。你作为公司领导带头自残,可真是为了雪明集团舍生取义。”
王奕江噎住,但他瞧着罗雪的模样又觉得很可爱。
他可怜巴巴地说:“我们刚才说好的,要心平气和地说话的。”
罗雪把药和水拿过来,瞧了他一秒,找个了凳子坐下,矮了身子,轻言细语地对王奕江说:“我现在对你百依百顺,药和水都喂到嘴边了,还不算心平气和吗,王总?来,王总,先把要吃了哦。”
王奕江本是在喝水,听到罗雪这番做作地言语,忍不住笑起来,一时竟然被水呛到,继而呛咳起来。
模样不似装的,王奕江的脸越来越红,罗雪伸出手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王奕江慢慢缓过来。
罗雪问:“好些了吗?”
王奕江说:“原来老鼠药药不死我,你想用这招害死我。”
罗雪说:“那要不要离我远一点?”
“不要,”王奕江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罗雪把水杯放回茶几:“水也喝了,药也吃了,我该走了。”
“我刚吃了药,至少也等我烧退了再走吧。”王奕江说。
“大哥,你哪来这么娇气。”
“从疗养院回来我就有点不舒服了,算起来至少也有3个小时。你试试高烧40度三个小时?”
“还没到40度。”罗雪反驳。
王奕江闭了闭眼,似乎真的有些疲惫,滑落回沙发上,躺着说道:“我躺一会儿,等下出了汗,我洗个澡,真没事了你再走。”
罗雪瞄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12点20,再等他睡了觉洗了澡,那得几点了?
王奕江闭着眼睛又说:“抽屉里有口罩。要是困了可以睡次卧。”
说罢,不等罗雪回应,便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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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雪低头看着王奕江,一整个大无语。
他侧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环抱,身体微微蜷起。
在王奕江不说话的时候,单看他的身形和五官,他大概能称上一个帅哥。
他的眉骨和鼻梁尤其生得好,眉毛很浓,眼眶深邃,鼻梁挺拔,睫毛一根一根,又长又直。
可他一旦睁眼开始说话,皮囊带来的美好便瞬间磨灭。
罗雪立了一会儿,问:“喂,你要不要去床上躺着?”
没有回答。他似乎真的睡着了。
罗雪叹气一声,去卧室抱了一床空调被,搭在王奕江身上。她顺手摸了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但已经有汗出来。
她去厨房给自己接了一杯水,看着窗外静谧空旷的街道,默默喝着。
她点开王奕琪对话框,她们的对话止于那次的美甲。再点开王奕琪的朋友圈,有一则更新,晚上十点,她发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