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乐叹了口气,平沭山上的事,大概是飞骑营每一个战士心中的痛,亲生经历的顾迎溪自然是最痛的。
这却不代表旁人不痛,不恨。
“这些日子,飞骑营的战士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想要寻出那伙流寇,替殉职的兄弟们报仇。”
宁长乐最是清楚,顾迎溪一日日昏迷着,这些人便就一日日的在山中追击着。
“不甘心为非作歹的人仍旧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世上,不甘心自己的兄弟手足惨死在平沭山上。”
顾迎溪怔怔,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靠着这样的不甘心,从九死一生的绝境中逃生,从沉睡中醒来。
“我懂了。”顾迎溪眼红红的,她靠近宁长乐,薄唇蠕动,在自家夫人耳边轻声说:“谢谢姐姐教我。”
宁长乐耳尖发痒,却不躲开,偏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么一个动作拉近,两人的鼻尖将碰未碰。
因呼吸而产生的湿热气息扑撒在彼此的面庞之上。
宁长乐嘴角上扬,“想听小顾将军一声姐姐,实属不易。”
成婚前,自家小乾君倒是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叫个不停,自从成婚改口叫夫人之后,也不知是为何,竟是不愿再叫姐姐了。
顾迎溪有自己的计较,她那时并不愿被自家夫人还将她当做一个没长大的小妹妹来看待。
但现在两人已经互相交换并确认过心意,而且顾迎溪也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只凭本能去爱人的小傻子。
若是一声称呼便能让自家夫人开心,她很是愿意多叫上几声。
“姐姐喜欢听,溪可以一直叫,在这叫。。。。。。”她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碰了碰宁长乐的鼻尖,而后偏开头。
用鼻尖贴蹭自家夫人的脸庞,寸寸擦着那软滑无暇的面庞,唇与唇相触。
在深吻下去之前,她说:“在床上,也叫。”
“顾迎溪!”宁长乐懊恼的将她推开,耳尖霎时红透。
这混账小乾君,都学坏了。
计定
两人在书房之中闹了半晌,最后以宁长乐红着脸夺路而逃为结束。
还是她看好了机会,趁着自家小乾君总算将她松开休息的时候,一把推开了顾迎溪,逃也似的离开。
那速度,看得顾迎溪都感到心惊。
回到卧房,刚刚还飞奔的人儿此刻却埋在被窝中,把自己裹成一个十分安全的小粽子,t浑身上下就只有一个脑袋尖尖露出来。
还有小半张脸藏在被子之下,在被子外的那双眼睛防备的看向顾迎溪,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