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着那隔绝的孕产血屋。浓烟在寒风中缓缓流动,驱散了令人心悸的虫群,也暂时压下了沟壑中弥漫的、对无形“腐烂邪祟”的终极恐惧。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草木生机的、略带刺激性的“洁净”气息,让惶惶不安的族人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但这短暂的“洁净”感,无法掩盖生存的重压。 孕产血屋内,溪云的状况依旧凶险。草叶、岩叶和石花三人轮番用冰冷的溪水浸湿兽皮,敷在溪云滚烫的额头上。那异常紧绷发硬的腹部,如同扣着一个烧红的石盆,每一次微弱的胎动都伴随着溪云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呻吟和下身不断渗出的、颜色深沉的污血。浓烈的艾草烟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呛得人直流眼泪,却也似乎真的压制住了某种看不见的、令人不安的“污秽”气息。草叶用骨刀小心地刮下艾草燃烧后残留的灰烬,混合着捣烂的新鲜艾叶,敷在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