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色,单调、酷寒、死寂。 两骑在这样的天地间跋涉,马蹄每一次落下都深深陷入积雪,发出沉闷而吃力的噗噗声,留下两串蜿蜒的印痕,很快又被新雪覆盖大半。 前面是一个老僧,裹在一件洗得发白、却异常厚实的灰布僧袍里,正是寒寺的一竺大师。他微微佝偻着背,雪花落在他光洁的头顶和花白的寿眉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他身后的青年,张阙,则裹紧了身上略显单薄的裘衣,只露出一双沉静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无边的苍茫。寒意早已穿透衣物,深入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带出长长的白气,仿佛要把肺腑的热量都抽空。 “再撑一撑,阙儿。”一竺大师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呼啸的风雪,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过了前面那道冰裂谷,风势就该缓了。再走上大半天,就能望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