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间隙,指尖灵巧地继续逐步深入探索,绕过牙齿,不多时便已轻轻抵上那片湿热。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以后,池镜花蓦地神情一滞,舌尖颤抖几下,想要往后退缩,却过分慌张而一不小心牙齿轻咬,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
奚逢秋指尖一顿,似是没料到她会主动贴近,缓慢抬眸凝望她,眉宇间凝着一团化不开的疑云。
池镜花脊背挺直,不由分说地双手握住,阻止他前进,直到退出口腔,尽管指腹依然抵着她的唇瓣,但稍稍令人安心不少。
没等她问他为何要这样做,耳畔忽而擦过一阵微冷的风,夹杂少年清冽的话音,如螺旋般前进,直达耳底。
“我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
池镜花有些迷茫地眨眼,抬眸却看见奚逢秋目光澄清不含任何杂质,面上带着微笑,似乎正如他
说的那般。
可是……好奇就能将指尖探入她的口腔中,肆意搅动她的唇舌吗?
池镜花咬了咬唇瓣,“我知道。”
她只是有些气恼,气恼奚逢秋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若他喜欢她无可厚非,可事实并非如此。
正想着,他们前一位病人拿了药正要离开医馆,老神医紧随其后,声音低沉。
“二位,进来吧。”
池镜花立刻松开双手,习惯性地跟了句“来了”,随后又笑着对奚逢秋说:“奚逢秋,我们一起进去吧。”
他只是轻声应了下,随着指腹按住的柔软离他而去,神情有些恍惚,目光低垂,盯住指尖清澈晶莹的水渍。
那是她留下的痕迹。
依旧很热。
但很快就会消失。
他有点不想让它消失。
见他微微发愣,池镜花直接用蛮力将他拖入医馆,双手把他按在椅子上,接着让老神医给她自己诊脉。
他边抚摸花白长胡边娓娓道来:“没事了,你体内的毒已经清除了。”
事实证明,喝血最有用。
但有件事池镜花一直很在意。
站在窗户边的承着阳光照耀的池镜花不解地问道:“那我痊愈以后还会因为不小心吞食他的血液而中毒吗?”
老神医继续抚着胡子,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两人,语速慢吞吞的。
“放心,不会了。”
也就是说,她不仅解了毒,还对奚逢秋体内的毒素产生抗体,虽然她早有预感,但只有得到大夫肯定才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