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灭灭烛火模糊地倒映在他眼底,包裹住少女的清晰面庞,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她传递出任何情绪。
池镜花只当他不渴,挨他而坐,沉默片刻,面颊猝然靠近半分,盛若繁星的双眸只有少年一人身影。
“怎么样?现在没有味道了吧?”
就算她再傻也该明白,奚逢秋生气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在于她没有去找他,而
是不喜欢她身上的血腥臭味,否则怎么可能让她现在立刻洗澡,还特地守在门口等她。
而她,也不会为迁就奚逢秋忙活半天。
当然,池镜花也不喜欢自己身上的血腥。
烛火乍起,少女蓦然靠近,耳侧落下一缕湿漉漉的乌发,贴着她的颈侧,垂于胸前,在烛光前微微晃了几晃。
虽然毫无防备,但有件事她猜对了。
他就是厌恶她身上所沾上的剥皮鬼气息。
窗外风声渐大,屋内烛火不停闪烁,投在墙面晃动的阴影犹如罗刹鬼影。
奚逢秋在一言不发地观察她。
她离他实在太近,近到奚逢秋只能看见她的脸颊和五官,再也看不清其他。
不知怎地,奚逢秋骤然想起悬赏司的小吏。
在他的认知中,小吏那猴子般的的长相才算有意思,鲜少有人会生成那样,可池镜花不是,她分明生的一点也不有趣,可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比如——
她碰他伤口,他会疼。
她压着他吸食他的血液,很兴奋。
她还会牵他亲他,真的很奇妙。
越是好奇,他就越想弄清其中缘由。
烛泪已凝成薄薄一层,烛火在冷风中倔强坚持,耳边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仿佛即将冲出黑暗的地平线吞噬万物一切。
被好奇所驱使,少年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地朝着池镜花所在的方向倾去,直至几近挨上她的玲珑的鼻尖,双瞳中只映出少女明丽的五官。
“奚逢秋?”
池镜花有些不明白他怎会突然这么主动。
仿佛听不见她的呼唤,奚逢秋慢腾腾探出骨节分明的指尖,迫切想要触碰她的五官,探寻她身上的秘密。
许是感应到什么,池镜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带他搂住自己的腰肢,而她,则是双手并用,“啪”地一下环住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