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体深处爆发的撕裂感。胃里像塞满了烧红的炭块,每一次痉挛都带来灭顶的剧痛,灼烧着五脏六腑,将残存的生命力疯狂地搅碎、榨干。喉咙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血腥的泡沫,粘稠地堵在气管,带来濒死的呛咳。 “呃…咳…咳咳…” 破碎的呛咳声在死寂的病房里微弱地回荡,像垂死昆虫最后的振翅。眼皮重如千斤闸,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掀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惨白的天花板在视野里晃动、旋转,被扭曲成怪诞的几何图形。悬挂的输液瓶像巨大的、冰冷的泪滴。心电监护仪那单调、固执的“滴滴”声,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冷酷的节奏,像一把钝刀,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所剩无几的时间。 疼… 好疼… 不仅仅是胃,是每一寸骨头,每一条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