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雪觉得自己仿佛是正在被他审讯,连他鼻骨上的小痣似也在严厉地呵斥她。 “哪可能丢得了……我方才凑巧在找典籍罢了……” 越想越觉着不舒服,她面上却还强装镇定,抬手给他脱了乌纱,将之小心放落在身后书案上。假意是要服软讨好他,十个嫩笋尖柔和地点按在他额上、发间,“千岁千万消气。” 心绪被抚平了些许,萧曙略抬眼,瞥见她才来月余、便已堆陈得满满当当的大案,又含着笑问她:“是孤昨夜教你睡着得太早了么?听说阿雪今日如往常一般,白昼时精神极好,熬了一整日了,午间也不曾歇息,又是写字,又是读书,方才又去找书。潜心向学是好事,可,阿雪一颗芳心中,一席之地都不肯分孤么?” 看在藏雪眼里,他竟是又深挖起案情来由了。且,真是不讲道理,她清醒着的时候,就该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