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在烛火下泛着暗黄,像撒了把碎金——这是他方才巡营时,故意用枪尖挑落的。 "赵将军。"帐外传来亲兵压低的嗓音,"张副将到了。" 张绣掀帘的动作带着股风,腰间环首刀的铜环撞在帐钩上,叮铃作响。 他甲胄未卸,肩甲还沾着白天守城时的血渍:"这么急召末将,可是曹军有动静?" 赵云将树叶推过去:"东南方的木料堆,是井阑。" 张绣的手指刚碰到树叶便顿住了。 他在军伍里混了二十年,自然知道井阑意味着什么——那是比普通箭塔高丈余的木架,立起来能俯瞰城墙,到时候曹军的连弩手居高临下,城上守军连抬盾牌的机会都没有。 "今夜必须烧了它。"赵云的指节叩在案上,震得烛火晃了晃,"曹操被张辽的佯攻搅了整夜,巡哨换了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