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呼出的白气在眉梢凝成霜花——贵霜军的马蹄声该到了。 三天前斥候来报,贵霜前锋走热海道,必过蔚头北的头道河。 这河道看似平缓,实则河心冰层最薄,岸边胡杨林里堆着的干芦苇,是他让士兵连夜从三十里外的绿洲砍来的。 “军师,”身边亲兵压低声音,“探马来报,贵霜军前锋距此不足十里,当先的是戈乐鲞,带了五千铁骑兵。” 徐庶把火折子揣回腰间,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珏——那是刘备在新野送的,刻着“慎谋”二字。 他抬眼望向东北方,尘烟正像条黄龙般翻涌而来。 “去把李平叫来。”他声音平稳,眼底却泛起冷光,“告诉弟兄们,等戈乐鲞的前军过了河心,看我令旗——第一遍旗展,火箭射芦苇;第二遍旗倒,敲战鼓。” 戈乐鲞的战靴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