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得极低,灰色的云层像一面即将倾覆的幕布,海岸线尽头立着一座白色教堂,孤零零地伫立着,像一座早已遗忘的墓碑。 他的小鞋子踩在湿滑的鹅卵石小路上,耳边充斥着低语与风声。那些低语,像是从海水深处涌上来的亡魂之语。 镇上的人都穿着黑衣,他们的眼神空洞,面色苍白。 母亲的手指发着抖,苍白的指骨几乎要嵌入艾萨克瘦弱的手腕。她拉着他,踏过教堂厚重的门槛。 高耸的彩绘玻璃投下昏黄而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湿冷腐败的海腥味与淡淡的血腥气。 前方的棺木孤零零摆在中央,黑布覆盖,静得可怕。 艾布纳不知这是谁的葬礼,直到他看见站在讲台前的镇长。 镇长的脸苍白如蜡,披着黑色披风,眼底燃着扭曲而癫狂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