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着,她那只被葛大成刺瞎的左眼虽然已经包扎了起来,但是,时不时还会有红白相间的液体从厚厚的纱布中渗出。 佩儿跪在桑红袖的身侧,正惶恐不安地为桑红袖擦着满头满脸的汗珠,并时不时摸摸她滚烫的额头。 见桑红袖因高烧和疼痛而止不住地浑身战栗抽搐,佩儿不知所措地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呜咽道:“桑大娘,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啊?” 桑红袖干咽了一口唾沫,呓语般呻吟道:“水、水、水——” “水、水。”佩儿立刻环顾四周,才发现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除了两个空空如也的破烂陶罐便再无其他。 佩儿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抓住铁栅栏,对着牢房外黑乎乎的走廊大声呼喊道:“来人,快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喊什么喊?叫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