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旁边,再旁边……
即便慕先生的衣帽间足够宽敞,衣服也足够多,却偏偏没有一件是适合她,能得体的穿出去的。
且186的身高,和她17o?
完全没有办法驾驭。
直到,时汕已经兴致恹恹地打开最后一个衣柜。
里面倒是和前面那些整齐划一的衣柜不同,有一件白衬衣,微微泛旧,甚至质地廉价。
还有,学生时代的学士帽。
荣誉证书。
奖杯,奖状。
一切显得杂乱无章,甚至时汕还现了一枚金牌。
瞬间了然,这个衣柜承载的不是衣服,而是慕先生曾经的过去。
只简单看一眼,时汕骤然想:能如此留下过去东西的人,其实很怀旧。
几件学生时期的校服,竟然还有新的,不过到底因为时间飞逝。
尘封在透明的塑料袋里,显得陈旧。
夏装的校服,因为是男生的尺寸。
时汕过于纤瘦,穿上还是太过宽松。
不过,已经好很多。
相对于穿一个男人衬衣,那种似遮非掩的暧昧暗示。
这样的夏装校服,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身上的薄毯落地,时汕换上了有些学生气的校服。
关上衣柜的瞬间,她瞥到那件保留着近似泛旧的白衬衣上,有一枚吻痕,口红留下的,没有洗掉,却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完全干涸,像是成了岁月淌出的血。
不知道为什么时汕回想到邹婷说得话。
——他的爱人死了,所有在他身边的不过都是替身。
眼眸暗了暗,时汕又恢复了向来的淡然,关上了英伦风的衣柜。
将自己卷曲的长松松垮垮地绑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男生校服的裤腿卷高,上衣宽松的衣摆系成一个结。
这样,总算是有衣服穿,不至于太过窘迫。
楼下,慕郗城陪陈屹舒品酒,说是品酒,到现在完全是陈女士一个人在喝。
“怎么,这酒不对你的胃口。”
“自然不是,姑妈送来的一定都是珍藏品。”
“知道就好。”陈屹舒蹙眉,说了一句,“快大中午了,都不见人,早饭没吃对身体不好。”
客厅里的两个人正这么说着,陈屹舒突然觉得慕郗城的目光定住了。
大致知道自己背后的楼梯处,阿汕已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