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放下酒杯,说,“我们正说汕汕,汕汕就……”
扭头的瞬间,话说到一半,陈屹舒完全怔住了。
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向下走的女孩子,长松松垮垮扎了个马尾,一身校服,显得学生气,很乖。
“阿渔。”
陈屹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嗫喏了一声,那么低的嗓音,慕郗城听得清清楚楚。
人与人,怎么能相像到这个地步?
陈女士,坐着,几乎半晌,一动没动。
慕郗城看着他妻子身上,这件他微微泛旧的校服,斥了句,“怎么穿我的衣服?”
口吻虽然是斥责,眸光却是缱绻,满是平和的温情。
阿渔高中时候,常常丢了校服,就穿当时已经念大学慕郗城的。
在校,校服一般都宽松,像是能将学生完全装起来似的。
当年陈渔穿慕郗城的校服,虽然格外宽松,但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慕郗城向她伸手,时汕迟疑了一会儿,瞥见陈屹舒,将手直接递到了他的掌心。
霎时间,十指紧扣。
慕郗城,唇角含笑,英俊的容颜顿生风华,芝兰玉树,清隽如玉。
被眼前的男色蛊惑到。
直到,时汕感觉手指被扣紧,她才惊觉自己竟然看着慕郗城,看到出神了。
明显见盯着她那双暗沉的眸,有戏谑的意味。
时汕窘迫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的那一刹那,满脸羞涩的潮红,脸颊不自觉的烧灼滚烫。
这,太不像她。
慕郗城牵引着坐下,他和她的手依旧还是我在一起的,他的掌心带着他的体温,温热,将她略显冰凉的手,完全暖热。
陈屹舒回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一对,多像曾经的郗城和阿渔。
可开腔,还是叫了声:“汕汕。”
“嗯,您来了。”
收敛了刚才莫名悲戚的情绪,她笑道,“是啊,来看看我们阿汕,怎么又瘦了?”
陈屹舒浅笑着,和半个月前在邹家一模一样的和蔼可亲。
时汕起身,想要坐在陈屹舒身边,却被搂着她腰的人紧紧扣着。
侧过头,睨身边的人一眼,慕郗城却像是什么都不不明了似的,没看身边的时汕,反倒是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陈屹舒和她说话。
一边说话,一边握着时汕白皙的小手,暖好了,就开始轻抚,一根一根纤白的指头轻抚过去,来来回回很多遍,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完全是明目张胆地,当着陈屹舒,还有女佣的面,公开和她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