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掉漆的折叠椅上,抱着他爸的值班表复印件,眼神直勾勾盯着墙角那只正在搬过期面包屑的蟑螂。 宇文殇把那份烫手的《“新生计划”志愿者跟踪记录》小心翼翼铺在泡面碗盖子上,油渍立刻在“终止观察”几个字上晕开一朵恶心的花。 “老陆,这‘缪斯项目’…听着就不像好人该琢磨的词儿!”他压低声音,手指戳着张大妈孙女那份基因报告,“拿小丫头的细胞画画?这他娘的是人干事?!” 陆子昂没吭声,只把最后一口泡面汤吸溜得震天响。劣质纸碗被他捏得变了形,红油汤底挂在碗壁上,顽强地不肯滴落,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空气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化学制剂残留的酸气、泡面的廉价香料味,还有宇文殇身上那股子焊锡松香混着辣椒粉的“赛博朋克”体味,搅和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