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上用金线绣着小小的 “瑞” 字,领口的盘扣却比规制小了半分 —— 是她特意让人改的,既不失庄重,又透着几分孩童的灵动。 “娘,” 永瑞的小胖手揪着祭服的下摆,上面的云纹被扯得变了形,“为什么要穿这个?周先生说,祭祀要心诚,衣服不重要。” 瑶珈的指尖抚过他鬓角的绒花,那是用玉泉山的泉水滋养的白茉莉,香气清冽得像周先生的书墨味:“心诚要藏在心里,衣服是给祖宗看的规矩,不能错。” 她忽然想起昨夜德妃送来的祭文范本,四阿哥的笔迹在 “敬天法祖” 四个字下画了波浪线,墨迹深得像要透纸而出。 祭天的圜丘坛早已布置妥当,三层汉白玉台级上,每级都站着持戟的侍卫,银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瑶珈牵着永瑞走上第一层台阶时,恰好与德妃和四阿哥相遇,四阿哥的祭服比永瑞的规制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