偻着背,手里捏着枚黄铜放大镜,鼻尖几乎要贴到展柜里的青铜器上。 那是件三足两耳的鼎,表面布满青绿色的铜锈,纹路在放大镜下显出模糊的云雷纹。 陈鼎文眉头微蹙,指尖在玻璃罩上轻轻点着,象是在跟千年前的工匠对话。 明明只有五十岁的人,头发已经花白,背脊也有些佝偻了,这是他常年伏案研究文物落下的毛病。 在他办公桌桌角堆着三尺高的古籍,最上面那本《商周青铜器考》的书脊已经磨得发白,书签露出一角,是片干枯的银杏叶。 “丁铃铃——”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得陈鼎文手一抖,放大镜差点从指间滑落。 他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腰,瞥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脸上瞬间堆起笑意,指尖在屏幕上一划,迅速接起电话。 ...